在我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菊文一字则宗与童子切闪动身形,飞掠到【血族】面前与其缠斗起来,一时间三柄世间罕见的兵刃碰撞在一起,擦出耀眼的火花。我趁这时将会长搀扶到了安全的角落,虽说会长受了伤,但是她的战斗力却并没有减弱多少。只见会长手上双刀不断飞旋着,那些妄图靠近我们的血族都被击溃。菊文一字则宗她们见我转移到了角落,先向她们面前的【血族】虚晃一招,最后脚尖轻点摆出防御的姿态站在了我们的面前。
“哥哥没事吧!(x2)”她们都回头看向我询问道。
“没事,只是会长她受了点伤,虽说不致命但是我想还是快点离开比较好。”我朝她们点头示意我现在暂时还是很安全的。只不过看着周边一片片倒下去的学生会成员,再看看面前战甲残破的菊文一字则宗她们,看来越拖我们的处境只会越糟糕,所以现在唯一的抽身之际,只有放手一搏,向【血族】主动进攻力争冲出【血族】的包围,只不过到底能够逃出几成的人,只能说‘生死有命富贵由天’了。
“学生会成员都听我的命令,只要还能战斗的都集中到我的身边,我们最后集结一次,向面前的敌人起反击。各位,这次让【血族】偷袭成功,责任在我,所以还是由我来掩护,能冲出去一个是一个!咳咳~~”在我身边的会长好想回复了点体能,开始向剩下的学生会员出反击命令,也许她也觉得坐以待毙换来的只可能是‘慢性死亡’吧。不过看她的身体状况,让她独自留下来殿后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身为一向以哥哥为目标的我肯定要做些什么。
“大家都听到了会长的话了吗?但是不要考过来了,快走能冲去就尽力冲出去,至于殿后就由我和会长四个人来负责。快!”我一边从童子切身后拿出一把精钢古剑,一边朝着慢慢聚拢过来的学生会成员挥着手,让他们快点乘【血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出重重包围。
“你……你为什么不走呢,何必……何必要陪我一起沦落与此呢,算了既然你自己斩断了自己的生路,那我们就在路上做个伴吧。”一旁的夕夏会长朝我投来震惊的眼神,继而哀怨地说着。
在我和会长说话的这片刻时间内,剩下的大部分人已经按照会长的命令,开始抢行对【血族】起反冲,不过收效甚微,冲出去的只不过是十之一二,其余人都无力地倒了下来。而我们身边也被密密麻麻的【血族】包围了。
“冲吧!”我朝其他三个人喊了一句,也没来得及听清楚她们的回应,便冲到了前面的一位【血族】面前,刀光闪过,面前的【血族】已经头颈分离,真不愧是童子切身上背着的刀啊。在我默默感叹刀的锋利的时候,其他三个人也纷纷斩杀掉挡在面前的【血族】来到了我的身边,不过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看来冲出去还是要费点劲的呢。
为了能够防御住来自各个不同方向的【血族】的进攻,也为了能够更有效地杀伤【血族】的有生力量,我们简略地排了个阵型。以四人中受伤最重的会长为核心,童子切作为先锋,负责为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其实原以为童子切不过是徒有猛劲罢了,不过到目前为止,童子切除了之前和那名堪称Boss级别的【血族】交手后受了点伤,从突围到现在还没有现新的伤痕,至少乍看之下是这样的。接下来由我负责应对来自正前方与侧面的攻击,毕竟会长已经受伤,在经过刚刚的突围血战以后,会长的战斗力也支撑不了多久。最后是由菊文一字则宗负责抵挡会长正前面的攻击,虽然内心的’兵器娘之魂’是礼仪刀,但是她在战场上爆出来的杀伐之气,连我都为之震惊。
就这样,我们维持着阵型,硬是杀出了教学楼来到了操场,虽然杀退了一波波【血族】,不过我们自己的损伤也很大,在突破严守教学楼的最后一波【血族】的时候,我们遭遇了{锏级}【血族】的攻击,四人都身受重伤,不过在我们四人不屈的勇敢拼搏之下,终究还是闯过了那道鬼门关。
来到操场以后,我示意先休息一会儿,毕竟经过如此长时间、高强度的拼杀,我们的体力早已如同天上下起的小雨一般,快要流失殆尽了。而在我们休息的时候,菊文一字则宗在我的身后吟唱着使用一种不知名的法术,在她完成吟唱以后法术也随即完成,我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起来,虽然没有愈合的完美如初,不过也大大好转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为什么她们不早点使用出来,如果早点使用的话,刚刚那场惊世大战也不会死伤那么多人了。想到这里我向菊文一字则宗投去复杂的目光。
“哥哥可真是个笨蛋呢,菊姐姐你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宁可损伤自己的身体还要为他治愈伤口,到头来不仅没有拉下一句感谢的话,反而还向你投来带有‘为什么不早点使用’这种埋怨性的目光。”童子切好像读懂了我的内心,朝我抱怨道。而一旁的菊文一字则宗则不知什么原因力尽而倒了下去,看样子应该是和刚刚的那招法术有关。我抱起瘫倒的菊文一字则宗,并向童子切询问缘由,童子切哀叹了一声向我们道出原委。
原来,兵器娘在被制造出来的时候,本身就有带恢复能力的【神丸】,可以帮助自己恢复,也能帮助他人恢复。不过为了兵器娘不落入狡诈之人的手中,以哥哥为的科研人员就为童子切她们这些兵器娘立下了个禁制,如果【神丸】是用来恢复自己的,那么就不会产生副作用。然而,如果当【神丸】被用于恢复他人,那么她们就会收到副作用的反噬,而且副作用种类繁多,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绝不会知道,但是也不会伤害兵器娘的性命。
看来菊文一字则宗的瘫倒也肯定是属于被副作用反噬的一种了。这家伙啊,有的时候对人很严厉,恨不得人人都按照规章条例来办事,而有的时候也出奇的温柔啊,我揉了揉菊文一字则宗那不算太长的头,并用柔和的目光看着在我怀中休息着的她。
在我们休息了一会儿以后,我们继续向校外走去,只要能够逃离学校,那么我们就安全了。不过真是连累了那些什么都不知道,就糊里糊涂断送了性命的同学以及老师了。但是这也是意料之外的吧,毕竟谁能够想到,一直以来都在山区活动出没的【血族】,竟然会动这么一场有预谋的、要将所有人赶尽杀绝的袭击呢?!
不过经过我们之前的鏖战,剩下的【血族】都是些老弱病残了,对我们根本构不成什么像样的威胁。相对于之前的路程,现在我们还算是较为轻松了。我们一路斩杀着【血族】一路来到了校门门口。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会达成“happyend”,可是谁曾想到,一个巨大的身影挡在了校门前,童子切一眼就认出那才是堪称Boss级别的【血族】——{枪级}【血族】,而这个“枪级”的“枪”指的并不是冷兵刃中的“枪”,而是热武器的“枪”。虽然之前一直都推测并且认为【血族】不过是变异了的兵器娘,但是现在眼前的一切都将之前树立起的猜想假说给推翻了。不过以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来迎战这样级别的【血族】,肯定是没有胜算的,看来今天是走不出去了,不过也好,就让我好好地来陪伴陪伴那些见过面的、没见过面的同学老师吧。
就在我以为生还无望的时候,下着雨的天上,突然降下一道落雷,与此同时从我们四人的身后分别飞来四把刀剑,虽然看样子普普通通,但是看着刀剑身上的铭文就知道,这不是寻常刀剑,至少使用它们的人不会是普通人。不过那人也真是有本事,我们一路拼杀时,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如果他是我们的敌人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已经死上至少三回了。
那四把刀剑纷纷直直刺入【血族】的四肢,然后散出四道白光,而当白光交汇到一起的时候,【血族】被炸成了碎块,纷纷随着雨滴掉落到地上。一招,那人就使用了一招,就绞杀了Boss级别的【血族】,他的实力深深地震撼到了我们四人。而那人似乎无心待在此处,见【血族】被成功灭杀以后,转身就离开了。不过他临走的时候说了这样的一段话。
“阿海啊,哥哥很抱歉将你牵扯到这样的一场风波,甚至是这场战争中来。不过既然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那么我相信你肯定也不会退缩的。去吧,去收集、攻略你的兵器娘们吧,在胜利的那一天,我们终将会相见。”
这口气听起来的确很像我哥哥说的话,但是那人我可以肯定他不是哥哥,虽然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行为举止,甚至是他的实力都与哥哥相似。甚至在一开始我都差点以为是哥哥,不过当他开口的时候,我就确信他不是哥哥了,因为他的声音实在不像是我哥哥那样的、二三十岁的人所应该出的声音,太过于老态龙钟了。只不过那人已经走远,不然我肯定会追上去询问他有关哥哥的下落,不过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先要赶回家中,各自医治伤势,也不知道【血族】有没有袭击到市区,蜘蛛切的情况好不好。
我们就这样冒着大雨往家中赶着,雨水冲刷着我们的身体,【血族】和我们自身伤口流出的污血都被冲刷了干净。来到家门口,拼命的敲门。在敲了一小会儿以后,蜘蛛切迈着碎步过来开了门,看见我们身上的伤口和残留的血迹,就大概知道了我们所经历的事情,在让我们赶快进入屋内以后,便开始忙活起来,又是找相关的药品,又是去烧热水。本以为这些琐事只有菊文一字则宗愿意去做,没想到蜘蛛切也有这么温婉的一面啊。
我和童子切受的伤还算是四人中比较轻的,所以就自行治疗了以后,开始替其他两人医治,由于人手以及时间的问题,毕竟她们受的都不是寻常的创伤,所以时间越拖越不利。我们三人将她们两个各放在不同的房间,由于童子切说她有把握医治好会长,所以我就让她放手去试了。那么我和蜘蛛切所要医治的对象自然就是菊文一字则宗了。说来,最亏欠的也是她,无论是日常对我的照顾,还是刚刚近乎“舍身”的相救。
我将菊文一字则宗的衣甲尽可能小心翼翼地脱下来,可是有些地方还是应为和血液粘黏到了一起,再加上我没有进行相应的措施使它们分离,所以被撕扯的疼痛让昏迷中的菊文一字则宗出了“嘶嘶嘶~”的冷叹声。
在将衣甲除去以后,我转身从蜘蛛切放在我身后地上的水盆中拿出一块沾湿的毛巾,用它先将菊文一字则宗身上的污物擦去,然后再用凉水使伤口收缩。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明明是兵器化身,及时身体是人为设计的,但是还是能那么的逼真,毕竟皮肤遇冷水毛孔收缩,这是人类才会有的正常应激反应吧。如果菊文一字则宗能醒来就能告知我缘由了,想到这里我内心又不禁一酸,继续擦拭着她的身体。
其实在隔着毛巾触碰到菊文一字则宗身体的时候,我还是感受到了那充满弹性的肌肤,不过之前一心想要早点清理、医治好她的伤口,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不过现在医治、清理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所以当我的手在一次触碰到菊文一字则宗的肌肤的时候,虽然一直克制着,但是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我不顾身边还有一个蜘蛛切,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抚摸起菊文一字则宗的小腹,并且渐渐地上移着。
“你在干什么,混蛋变态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对菊姐姐做那种羞羞的事情。真是有够差劲了,就…就不能等等再说嘛。而且菊姐姐现在还没醒,相信哥哥也不会感受到那种快乐,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让妹妹我来代替菊姐姐吧!”蜘蛛切单膝跪着,红着脸向我说道。本以为这丫头会义愤填膺地对我说教一通,没想到内心却是这样想的。
“没有啦,其实我对你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所以刚才的行为的确是我的失态,多谢你了,小蜘蛛。”我朝蜘蛛切主动道着歉,并用上了“小蜘蛛”这一爱称。
“果然哥哥是个猥琐混蛋呢,人家才不会说‘小蜘蛛’什么的人家很喜欢呢。”
看来今后的生活注定不会安静了,不过有时侯,过惯了平淡的生活,偶尔经历经历修罗场也是不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