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说这些了,快去大盆水来,我给他换身衣服,他的衣物已经被血渗透了”成思翰吩咐道,“我这就去打水”柳如梦拿起旁边的水盆往厨房跑去。
“有人吗,大夫救人啊”此时高健找到了医馆,正在拼命的拍打着门。
“谁啊,那么晚,我师父老人家都睡觉了”医馆中一个学徒披着睡衣慢悠悠的从内屋走出来开门。
“快叫你师父醒醒,有人受了重伤要及时救助,不然会有生命危险”高健很着急。
“都说了我师父睡觉了,晚上不行医,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呀”那个学徒不耐烦的说道。
一个刀影闪过,瞬息之间,高健拔出腰间的砍刀,架在了学徒的脖子处“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快叫你师父出来救人,要不然我让你们师徒都去见阎王爷,不救人的大夫留在世上也无用”高健已经失去了耐心。
“外面什么事呀,怎么那么吵啊”一位留着长胡须的长者从内屋走出“大侠刀下留命啊,不知小徒哪里得罪大侠了”大夫对着高健问道。
“在下只求大夫去救救我师父,事后必定重谢”高健一脚踢开那个学徒,然后单膝跪下恳求着大夫。
“行医者救人性命是我们的行医宗旨”大夫双手将高健扶起,“走吧,你带路,我们快快前去,伤者应该受伤不轻,我们再去晚了怕他顶不住”大夫随手拿上医箱跟着高健朝客栈急速跑去。
外面下起了雨,雨水越来越大,还伴随着打雷,“轰隆隆,轰隆隆”坐在成宗泽床边的林幺幺被雷声吓了一跳。
昏迷的环境中,成宗泽回到了那条让他穿越过来的河,沿着河边,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学里,大学里的梅花生长的很漂亮,同学们在操场上玩乐着,他路过每一个教室,听着老师的讲课声,同学的朗读声,他的魂魄又来到了家中,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在厨房煮菜,母亲在客厅做着家务。
“你这是怎么了,伤口一定很痛吧,”坐在床边的林幺幺帮成宗泽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是不是做梦了,是不是想到不开心的事了”林幺幺看到成宗泽的眼角流下了眼泪,沿着耳朵流下,林幺幺用手给成宗泽擦去眼泪,然后额头慢慢的靠近成宗泽的额头“你快点醒来吧,你不能有事啊”林幺幺心里暗暗祈祷,她外表给人看上去是一个很坚强泼辣的姑娘,但内心是如此温柔善解人意。
“来了来了”房门被推开,高健带着大夫冲进房间,“大夫你快点救救我师父”高健急切的声音有点哭腔。
“大夫求求你救救他,他是大好人,他可不能有事,”林青青,柳如梦在旁边也应声道。
“我们不要在这里影响大夫救人,我们身为女子不方便在房内,让成思翰和高健留在这里给大夫帮忙,我们到门外等着吧”林幺幺冷静的对着林青青几位姑娘说道。
“那就拜托大夫了,辛苦成思翰高健了”林青青对着大夫行礼,然后与几位姑娘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老夫也是第一次见到受那么重的伤,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大夫剪开成宗泽的衣服,看到伤口有点吃惊。
“那么大的伤口,想要愈合确实有些难度”大夫在那里摇着头。
“用针,对用针线,之前我小腿受伤,师父就是用针线给我缝合伤口的,大夫你看,就这里”高健卷起小腿的裤子给大夫看。
“这是什么医术,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还能用这样的方法救治”大夫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高健。
“你们看成宗泽的嘴唇的发白发紫了,他流了太多血了,要赶紧把血止住”成思翰也在旁边很焦急。
“你们真的好吵啊,我不被痛死也被你们吵死了”成宗泽迷迷糊糊小声开口说道。
“五弟,师父”成思翰和高健跑到床边抓住成宗泽的手很紧张“你感觉怎么样,是说迷糊话了吗”
“怎么流了那么多血还能醒过来说话,这真是奇迹”大夫被成宗泽的声音一下子吓得站了起来。
“用这个,就像缝衣服一样,先不管缝的伤口美不美观了,然后用这个给我伤口消炎”成宗泽从储物香囊中拿出针线和消炎药交给大夫。
“老夫从来没有这样行过医啊”大夫拿着针线手都颤抖了。
“大夫你不敢,那我来”成思翰从大夫手上拿来针线。
“别忘记用火消毒,消毒”成宗泽也被成思翰这个抢夺针线的举动吓的一惊。
针线串好,将针头在烛火上烧灼高温消毒,还没等成宗泽做好准备,成思翰已经一针扎在成宗泽伤口边的皮肤上。
“啊,啊,四哥,你借机会报仇啊,你还没做好准备呢,麻醉剂还没给你呢”成宗泽被针头戳的从半昏迷状态痛醒。
汗珠慢慢从成思翰的额头流下,他也是第一次在人的皮肤上缝线。
一炷香多的时间,伤口被成思翰已经缝完,高健上前看了看伤口“啊呀,师父,你背后有一条蚯蚓,好难看的蚯蚓”
“你这小子,敢嘲笑你师父,啊,啊,痛,痛”成宗泽话讲了一半,只见成思翰拿出消炎药倒在了成宗泽的伤口上,痛的成宗泽额头冒冷汗,但成宗泽是个要面子的人,门口还有几个姑娘呢,给她们听到以后多没面子,他咬紧了床单忍住疼痛。
“里面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成宗泽的声音了,他是不是醒了”门外的林幺幺听见成宗泽的叫声,敲着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