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格少见的失了态,充满恨意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了昏死的匪徒,
倘若降斩在手,将军必然会将对方一刀两断,
“他们就不怕闹出政治问题吗?”
苍川看向昏死之人的眼神亦是冰冷,伤员的身体上逐渐出现细小的雪花,
恨意弥漫,杀气冲天,
但少年说出的话语却让一旁盛怒的将军微微一愣,
“。。。。。。”
“不会的。。。”
将军眼中的炙热被逐渐被失望取代,
“就凭目前乌萨斯对待感染者的态度,这件事大概率掀不起风浪。,甚至会被利用于派系之间的争斗。”
稍微的冷静过后,赫拉格缓缓说出了他的判断,
事实确实如此,
当下的乌萨斯,纵使皇帝迫切的追求改革,以此缓和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的矛盾,但先皇的影响与民众刻板的印象依旧存在,感染者的生命依旧是矿场里的柴薪,于高压之下剧烈痛苦的灼烧,
“感染者实用主义”深入人心,费奥尔多的威严荡然难存,如今的乌萨斯积贫积弱,
这一切成为了哥伦比亚公司插手的前置条件,为其的罪恶铺平了道路,
“那他们为什么要到乌萨斯!哥伦比亚不是也有感染者吗!”
最先接受不了现实的是萨蒂诺,红狼身躯微微颤抖,如质问般向着弗雷德里克说道,
“哥伦比亚的联邦法给予了感染者为人与公民的权益,只不过需要缴纳一笔极其巨额的费用,因此,在本国境内,这些需要感染者样本的公司只能以"合法"的手段用合同与金券来买卖感染者的人权性命,同时哥伦比亚作为“自由”的国度,这些“正规”的买满还要受到记者群体的曝光与谴责。。。。。。”
“本土的‘成本’太高,只能依赖‘进口’。”
弗雷德里克缓缓的说明了其中的缘由,声音颤抖的解开了少年的疑惑。
乌萨斯的感染者“物美价廉”,再加上乌萨斯政府的态度,“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实验样品的“采集”地点,
这座虚伪的灯塔,依旧以燃烧感染者的生命作为其辐照文明的“代价”,
“凭什么!”
漆黑的坚冰高悬于昏迷的罪人头顶,却迟迟无法落下,
无力感夹杂着愤怒蔓延在这间小小的诊所之中,
没有人规劝苍川,
“嘭!”
黑色的冰晶炸裂,化作愤怒的雪,
这盘大局,眼前之人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他不该在这时候死去,
“活人,总比死人有用。”
苍川第一次对这一理论感受到了锥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