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之凑近了看。
“这是什么?”
夏宝儿把圆球上面一个隐秘开关按下去,小圆球立即弹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保命的药,你一定要随身带着,开关怎么按,你看清楚了吗?”
夏宝儿又给霍衍之演示了一遍。
霍衍之将项链接过去,学着夏宝儿的样子,将项链打开,果然,圆球破开一道口子,里面是一颗用油纸包着的蜜蜡。
夏宝儿把圆球合拢,将这条项链戴在了霍衍之的脖子上。
“一定一定不能取下来,知道吗?”
夏宝儿格外郑重。
“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这颗药就能保住你的命。”
霍衍之吻了吻夏宝儿的唇。
“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夏宝儿叹了口气。
“不管你去多久,你都要记着,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夏宝儿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会变成王宝钏。
苦守寒窑,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她没有什么的大的愿望。
唯一希望的,就是霍衍之能够平安回来。
霍衍之的车次很早,第二天,天还没亮。
夏宝儿就和爸爸妈妈一起把霍衍之送上了车。
直到火车彻底消失不见,夏宝儿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说实话,霍衍之刚离开的那一阵儿,夏宝儿一直都觉得没什么。
直到四月底的某一天,她因为感冒发烧,昏昏沉沉的在学校里睡了一天,什么东西也没吃,她的心底,才后知后觉的涌上来一阵难受。
舍友下课了回来,给她带了一份白米粥。
发现夏宝儿蒙在被子里哭,才紧张的问道:“宝儿,你哪里难受?怎么还哭了呢?要不我让老师来看看你?”
医科大学,这里的每一位老师,都是德高望重的医生。
或许,其中有一大部分的老师,被下放,被迫放下积累了多年的临床经验。
时间和劳作,磨白了他们鬓边的发,却不能磨灭他们为了国内的医学发展抛洒热血的心。
夏宝儿洗了洗鼻子,堵了,根本吸不动。
“不用了,我这里有药,明天应该就能好,我就是……就是想我先生了!”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过分的想念可以依赖的人。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听了这话,舍友们手里的书本都惊得差点掉到地上。
“宝儿,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