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剑刺入身体的瞬间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可是我却忘记,你所带来的冲击。
这一刻,恨不得死的那个是我……
为何我总是在不停得做着伤害你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原本以为一切可以那么的理所当然,却不想心却因那双绝望的眸子失去跳动得勇气……
捧着你浑身是血的娇躯,我颤抖。喜服撕裂的刹那,背后的伤口让我倒吸凉气……
我被幽凌卓拖出去好打。呵呵!不愧是与你旗鼓相当的近身格斗术,下手可真够狠的。打吧!我该打!
那以后,每天我都会在屋外的树下等,等你醒来。
只要你能醒来……怎样都好……
烙
当那位自称是我父王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我的人生将有所改变。
很久以后回想起来,我并不后悔跟他走。虽然知道将经历怎样的苦难——战争、杀戮,这些将要比我在这小村庄里的生活要恐怖上很多倍。但我却未曾后悔过。
倘若我不曾是蚩尤烙,而单单只是烙,我就不会遇到她,我的人生也将毫无色彩……
那一年我十三岁,王宫对我来说是个陌生的字眼。没想到,那却是个教了我很多东西的地方。至少我最初的战斗力,是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高墙碧瓦中磨练而成的。
开始是几个人,从小心的试探,到大胆的围攻,慢慢地有增无减。而我也从最初的满身伤痕到应付自如,这是否可以勉强称之为我的适应能力很强……
我从没求过父王保护,其实心里明白,他永不会保护我。他待我就像众多兄弟一样,既不偏袒也不溺爱,可以说是忽视。忽视所有对自己无利的事物与人。但凡一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那铁定是说这个人将会带来最大的利益。
收到了母亲死亡的讯息,就在我离去没多久,锐烽的军队踏平了村子,可怜的母亲还没来得即见到入宫的轿子,就被锐烽侯躏辱而死。
来不及悲伤,父王就命人把我送上了山。带着满腔的仇恨跟抱负,我决定从最困难的尸洞做起。我要变强,我要让锐烽侯后悔,让他知道他这一生最错误的决定就是屠杀了那个连名字都未有的村落。
当我还在洋洋得意自己能够毫发未伤的从尸洞里出来的时候,枫叶树下一抹红衣,懒懒的声音却严重打击到了我的自信心。
三天。那个娇弱到一阵风就能吹走的女孩,竟然只用了我一半的时间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连最基本的气息都没有。
往后的日子,我把自己全部的心力都用在了超越她上面。可是人生真的很不公平,为何我再怎么努力却总是输给某个天天睡大觉、吃的比猪还多的家伙……(纱:废话,我比你多活二十年,要是我输了就不用混了!)
我开始注意这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
她的生活似乎很单纯。每天早晨的晨练,总是懵懂未醒,似乎总是一副没有睡足的样子半倚在月的身上。倘若不是清晨的格斗老师太过严格的话,怕是老早就回被窝补眠去了。中午过后酒足饭饱,才迷迷糊糊的睁开杏眼,把各国的形势即大陆战况当成说书的听,可怜了那举世闻名的夫子。晚上终于活蹦乱跳,那些三教九流的玩意儿研究起来比谁都认真……
她似乎对任何人与事都不大在意,墨黑的眸子总是冷冰冰的。虽然嘴角在笑着,调侃着融入群体,却未及内心。
那一天,师父搬来许多小型动物,命我们随意挑选饲养。毕竟都还是十几岁的孩童,女孩们很开心蜂拥而上。
除了她,冷漠地站在阳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等待。直到广场上的动物所剩无几,红衣身影这才缓缓地步出,停在一只猪旁边。
“不好意思,就剩下你了,勉强跟着我吧!希望你吃的不多……”甜腻地嗓音轻柔,隐隐带着丝无可奈何。
初时觉得奇怪,让人疑惑的女孩子。没想到,三个月以后答案揭晓。
墨择师父冷冰冰的下达了屠杀命令,四下乱成一片,身旁的月眼神透着伤痛与不忍。我的手在犹豫,三个月,没有感情是假的。不想,红色身影一晃,那个陪了她三个月的猪,连滴血也未流,彻底的没了气息。
师父冰冷的眸子中似是赞赏。我又岂能输了这一场。生命的停止不过是瞬息,在我却觉得漫长、而悲哀……
“你……没有心吗?”与红衣擦身而过时,我淡淡的讽刺。却见清泠的脸庞没有表情,平静得让人心悸,反而更显悲伤。那样的纱让我愣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