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的链刀飞了出去直击巨兽眼睛,耀提着冰刃飞身窜上朝它另一只眼扎去,击中。
巨兽吃痛,撕裂一般的咆哮声震得耳鸣,震怒下疯狂的扭动着头颈。
链刀两柄由链牵连,烙还未能拉回右柄,反被拉倒甩了出去,生生撞到树干上。耀也好不到那里去,刀插得很深狼狈的被拖着摆动。局面并为好转。
月看事态不妙不断的增加冰层阻止它的疯狂乱窜。可惜这庞然大物已完全被激怒,向无头苍蝇般奔窜,四足塌到自己的腐蚀液吱吱的冒着白烟也浑然不觉,它现在急于找到发泄怒火的对象。而目前这对着它的我就是最佳目标。
腐蚀液成三倍状朝我落下,我在夹缝间躲闪,躲过大颗的,却闪不过飞溅的,几滴烙在衣服上,瞬间穿透深入肌肤生生的刺痛。看来今天不是它躺下,是我被整个腐蚀呀!
修试图将周围的灌木生长作为屏障,却拦不住向往飞奔过来的巨兽。
“纱,闪开!” 烙的声音急迫。
我也很想闪呀!可是四周是腐蚀液,我无路可退。
豁出去了,我反而不避不闪,手里的银针垂下,注视着。
十米,八米……
蹲下,针尖杵地,助跑,向巨兽的方向。液体腐蚀着鞋底,也沾满了我的银针。
闪过上方的头颅,俯身入腹底,兽的脑袋怎么也想不到我就在它眼前消失,来不及转身,我俯身入腹,银针上翻,腐蚀液混着血液溅了满身。
真是艰难的一战呢!不知道这么厚的皮,肉会不好吃?在它倒下的那一刻我不禁想。
事实证明,辛苦的劳动换来的回报总是可观的。开明兽别看皮厚,肉还是很嫩的,估计是条青壮年,多动好战,我边嚼边想。
“刚才那么英勇,现在倒像头能吃的猪。”烙嘲讽地看着我的吃像。
“哼,你懂什么?野味自然比你手里的青枣好吃多了,酸酸涩涩,真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有这种嗜好?!”我腾出嘴趁机打击回去。
“你——吃,吃,撑死你!”
“呵呵!谢谢夸奖!宁做撑死鬼!”我给了他大大一个笑脸,顺带很卖力地使劲嚼着。
“你——”
烙本就秀气的大眼此刻更大了几分,双颊绯红,再配上一张娃娃脸,真是——
可爱呀!哈哈,难道这就是我每次非要和他斗嘴的原因。咿!莫非我有虐待倾向!
我摇了摇头,瞬间打翻此念头。怎么可能?一定是他的问题。
轩辕帝轩
第二天的清晨,我们已经步入森林的后段了。顺着河水往上就可以到达雾缭山顶部。中途还未曾遇见其他人影,对我们来说未尝是件好事,毕竟很多时候兽比人来得容易应付。
阳光透过树的缝隙如雨点般洒落在河流上,水流泛起点点金色光亮。还真是这森林中难得一见的景色呢!
本是和月出来梳洗,却被景色迷得移不开眼。直到月笑着拿水泼我,才回神。我冲她吐吐舌头。绕过身边的巨石后面隐藏自己。解开纱布,一边感慨昨天的战绩,一边对修的医术赞叹,伤口才一天就有结巴的趋势。
手处碰到流水,顿时冰凉沁脾。河水很浅,只没过膝盖,我坐在石头上双脚浸入水里,凉意由下而上走遍全身,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很多。
满足地闭上双眼,感受自然的气息,森林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这难得光明的森林呀!
不觉过了多久,一股陌生的气息瞬间闯入,快得我来不及做出反应。河水瞬间冻彻入骨。
冷。不同于耀的清冷。眼前的黑衣少年让人打心里觉得寒冷。一张巧夺天工的脸,完美得像壁画中的人,飘逸而不真实;黑发墨眼,清湛若海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锁住了我的眼睛,沉重地压迫感笼罩在河流附近。憋得人透不气来。
恐惧!我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得感觉,哪怕是枪打穿心脏的那一个也未有过的。却偏偏遇到眼前这个人,没来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