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就像个心事重重的少女一样,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
这个形容让宋清竹有些不满,微微咳了两声。
但人人平等的原则在美嘉执行得彻底,卓亚毫不为惧的继续:“几分钟后,宋BOSS忽然跟我说停车。这可是主婚车啊,一停把后面的都挡住了。于是在繁华的市中心路旁,统一贴着红花的喜车一字排开在路边,新郎官淡定的开门下车,在路人的围观中走进了沃尔玛超市。”
“超市中有没有被尾随被拍照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十分钟后他走出来,手里就多了一包饼干和一瓶果汁。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神奇,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这岂是“很感动”这个词就能表达的,明明是“特感动”好不好?牧童能清晰的想象出他他在人群中从容淡定穿过,明明头皮发麻却依旧步伐坚定的模样。
牧童扭过头,隔着根本不透光的红盖头看旁边坐着的黑影,犹豫了一下张嘴:“宋清竹,你买给我的果汁呢?”
开车的卓亚脚下一滑,车子硬生生艮了一下。这种时候不应该说些肉麻兮兮的情话吗?新娘子你的关注点错了啊!
宋清竹却早就习惯了她这种跳脱的思维,笑眯眯的掏出果汁拧开盖子递给她:“小心点儿,别洒在衣服上。”
十一点钟,迎亲的车队到达了喜宴所在的酒店。又是一番震耳欲聋的礼炮轰鸣,车门由朱丽叶拉开,从另一侧下车的宋清竹在谭轲手里接过新鞋给她亲手换上。白玫瑰的捧花握在手心,美丽而圣洁。宋清竹掀去她的盖头,轻纱覆面以一种近乎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了宾客面前。
已先一步到达的宋牧两家长辈正在招呼宾客,美嘉更是倾巢出动,只留智能客服小美值班。
整个宴会大厅都被淡紫和粉红和纯白色的花球所包围,呈现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情调。策划是牧童出的,宣传部曾经最强悍的牛人谭轲动手布置,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亦是超出了牧童的期待,让参加此次婚宴的宾客一众叫好。
司仪同样一盒喜糖搞定,来自T大广播台的头号主持人。颜好嘴溜反应快,比电视上的某些专业主持人水平还高,仪式尚未开始就利落得又是相声又是唱歌,惹得一干老小都拍手叫好。
新娘新郎站在门口迎宾,说是迎宾更像卖笑,咧着嘴不停,一边寒暄还要一边拍照。
这幸亏车上来了包饼干啊,不然现在非得当场晕过去。牧童一脸幸福模样的跟某个根本完全不认识的叔叔拍完照,扭头躲在没人看见的位置揉了揉腮帮子,好累。
“再忍耐一会儿,就要完了。”宋清竹从身后揽了她的腰一下,又有宾客进门赶紧放开。公然秀恩爱这种事情熟人面前也就罢了,陌生人面前还真做不到。
十一点半前几分钟,谭轲提醒新人入场准备。
牧童松了口气,欢天喜地的跟着跑了。宋清竹和伴郎们从另一侧进门,按照事先彩排好的位置站在了红毯的最前端。
宾客们都已入座,大厅中的灯光突然全部暗了下来,谈话的声音渐渐变小。一束追光顺着红毯的方向打来,落在英俊帅气的新郎官宋清竹身上。泡泡机吹出的泡泡五颜六色满场飞,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追随着新郎,在这样梦幻的气氛下,饶是声音磁性十足的主持人也沦为了背景。
说得是什么大多数人都选择了忽略,只当“开始”两个字落下后,另一束追光突然亮起,打在了红毯尾的新娘子牧童身上,场中立刻爆发出经久不散的掌声。
钢琴的声音倾泻而出,演奏的正是婚礼进行曲。作为花童之一的宋子昂小朋友穿着做工考究的小西装跟漂亮的花童小姑娘走在最前面一路撒花。红色的玫瑰花瓣铺展在脚下,香气四溢。
牧童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手捧捧花一步一步缓慢的朝她的新郎走去。身为伴娘的谭轲和朱丽叶远远跟着,拖着白色的长长裙摆。。
宋清竹就这样凝眸静静的注视着前方,他的牧童穿着圣洁的婚纱,一步步向他靠近。婚纱是牧家的某个设计师朋友在牧老妈的要求下设计,妃边设计,内裙为真丝前短后长,外裹透明白纱三十七层,却依旧能够清晰的看见她笔直修长的腿。她的头发只松松编了个蜈蚣辫顺在左肩上,辫子上随意插着朵朵鲜嫩小巧的满天星,别在头发上的头纱足有五米长,顺着裙摆铺散到地上弯出优雅的弧度。
宋清竹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看着他美丽的新娘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笑得像一朵春日里娇丽的桃花。
于是一切外界的声音都不再传入耳中,一切外界的画满都不再映入脑海。这个快乐无忧,像阳光像雨露像花朵像春风的姑娘,在他的心里织就了美妙的伊甸园。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交换戒指许下誓言,在欢呼和尖叫声中拥抱亲吻,在歌声中答谢亲友,在期待中迎来共同的未来。
一片片碰杯的声音,一片片的笑闹,铁汉柔情的蒋方抹着泪蹭到谭轲旁边,像警长一样拱着头撒娇:“媳妇儿媳妇儿,我们也结婚吧我们也结婚吧!”
谭轲推开他的大脑门儿皱眉:“结婚?你攒够老婆本儿没有?”
“有车有房的新世纪三好男人,会赚钱会家务会暖床,你值得拥有。”
谭轲笑:“等你混成下一个宋BOSS再说吧!”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蒋方脑袋四处转了一下,确定没人偷听后才低声说,“我们事先商量好先放倒迎亲队不就是为了阻挠宋BOSS进门接新娘吗?为什么到最后你却这么轻易就开了门?他在纸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