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奇,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半点打不动我的心意,你现在可以住口了!”
“也好!就算不谈这事,但洪大全的事,在下却不能不谈。”
“你为什么忽然提起洪大全来?”
“芳驾该明白洪大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当年令姑丈白前会主创立了红灯会,而且又一手提拔过洪大全,但洪大全却不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篡夺大权,将红灯会据为已有。像这种居心叵测、忘恩负义的人,你竟要帮助他,芳驾这样做,岂非助纣为虐,对得起令姑丈白前会主在天之灵吗?”
罗奇这番话,可谓义正词严;在他预料,只要陶静静还天良未泯,必定会深受感动。
岂知陶静静回头左右十二名持刀武士,厉声地喝道:
“给我把他拿下!”
十二名带刀武士,立即闪电般发动攻势,向罗奇围杀过来。
罗奇虽然身手矫健,武功出众,但赤手空拳,如何能抵挡十二条彪形大汉的联手合搏,在撩倒三名对手之后,自己很快也被生擒活捉,好在并未受伤。
只听陶静静道:“把他暂时押进地牢,通知总寨王总管多加派人手看守!”
到了这般时候,罗奇根本不想再和陶静静多说什么,当场被捆绑起来,然后在数名大汉的簇拥挟持下,走了大约盏茶工夫,进入地牢。
这处地牢是挖进山壁的一个地洞,顺着石级下行,直走了三、四十级才到达底部。
底部范围极大,足有七、八丈方圆,用铁栅分隔成四、五间牢房。罗奇被推进牢房以后,外面的铁栅门立即关起。
口口 口口 口口 三日后,龙千里由潜龙庄来到太行山义军总寨。
谁都知道龙千里是陶静静的义父,尤其陶静静对他言听计从。因之,所有的义军弟兄,没有不对他必恭必敬的。
龙千里每次来太行山总寨,都是直接登堂入室进入陶静静的住处。
好在两人之间的丑事,至今还并无外人得知,最多只能认为这对义父女之间的关系颇为亲密。
陶静静连忙来到客厅接待。
龙千里喝了口茶道:“听说罗奇数日前来见过你,已被你打进地牢,有这回事吗?”
陶静静反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方才经过前寨,范二讲的。”
“老爷子认为我是否做得过份了些?”
“一点不过份,如果依着我,说不定就当场把他宰掉。”
“老爷子为什么这样恨他?”
“那小子实在太可恶了,居然千方百计想挑拨我和洪会主之间的关系。”
“有这种事?他怎样挑拨?”
“成志的媳妇,是洪会主的侄女,可说品貌俱佳,连老夫都十分满意;谁想那小子却说是假的,而且还找了一名女子来冒充真的,你说那小子可恶不可恶?”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那小子在来太行山之前,先在太原遇到了成志,这事是成志对我讲的。”
“少庄主是否相信他的话呢?”
“成志实在糊涂,竟然真有些相信;就因为这件事,被我大骂了一顿。”
龙千里再喝了口茶,默了一默又道:“静静,你做事一向很爽快,为什么这次却拖拖拉拉?”
陶静静抬头逼视着龙千里道:
“我什么事做得不爽快?”
“当然是出兵到伊犁的事,这事已经拖了两个多月了,你却一直按兵不动。”
“老爷子,这种事根本不必太急,至少我也要准备准备。”
“难道还需要准备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