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路过性质而已,不过这次一住却住了好几个月。”
“只是路过,你会住这么久呢?”
“这是私事,也是公事,不方便谈得太多。”
“听说温宿是回城,咱们汉人一定不多吧?”
“回城归回城,汉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最近这几个月,汉人一下子就来了好几千,只是他们都难得在街上看到。”
“为什么?”
“咱们不说这些好吗?”
单大忠守口如瓶,可见此人警觉性很高,罗奇自忖若紧追下去,势必引起对方的疑心,反为不妙。只好暂时不再开口。
忽听单大忠问道:“兄台是什么时候到达温宿的?”
罗奇并未隐瞒,答道:“在下今天刚到不久。”
单大忠显得郑重其事的再问道:
“兄台在路上是否遇到一伙人?”
罗奇哦了声道:
“一路虽然人烟稀少,走了一千多里路,总会遇到人的。”
“我是说由腾格里到温宿这一段路上。”
罗奇心中一动,道:“不错!在下曾遇到一伙人,其中还有个女的。”
单大忠神色一紧道:“那女的有多大年纪,长的什么样子?”
“大约二十左右,人长得十分漂亮。”
单大忠追不及待的问道:
“和她同行的都是些什么人?”
“是二个男的,体格都很魁梧。”
“他们是走在兄台前面?还是后面?”
“在下和他们只是同路了很短时间,后来各自投宿,就没再见面。”
“他们可说过什么?”
“说的只是一些闲话而已。”
“这样看他们也该到了。”
罗奇故作不解道:
“阁下为什么打听这事,而且显得很关心?”
单大忠干咳了声道:
“兄台说的这几个人,正是敝东家要等的。”
“贵东家又是谁?”
“也是在塞外做生意的,那年轻女子,正是敝东家的亲戚。”
“原来这么回事,他们好像也是到温宿来的?”
“算来也该到了,可是敝东家到现在还没等到他们。”
“一定会马上到的,阁下用不着担心。”
两人边吃边谈,直到将近席终,单大忠忍不住问道:“贵友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来呢?”
罗奇也皱了皱眉道:“一定是临时发生了什么事,待会儿在下会主动去找他们的。”
单大忠摸了摸嘴巴,站起身来道:“多谢了!兄台尽早去会贵友要紧,改日兄弟做东再请兄台。”
罗奇送走单大忠,付了帐,随即返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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