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儿媳妇帮公公打天下如何?”
“姑娘这话?……”
“我情愿拥戴老爷子做太行山义军大头领!”
谁知龙千里却整了整脸色道:
“这是什么话?你以为老夫帮你恢复基业,是为一己之私不成?姑娘这种想法,未免大大有辱老夫的人格了!”
陶静静连忙陪着歉意道:
“算我口不择言,说出了方才那句冒失话。只是我若住在府上,和于少庄主近在咫尺,他绝不会不来纠缠我。”
“你必须为大局着想,抛却儿女私情。他若纠缠你,尽可严词拒绝,不必留丝毫情面。
另一方面,老夫也会主动告诫他,严禁他和你来往。”
此刻,陶静静对龙千里真有说不出的感激。其实她对于成志根本不曾建立过真正感情,答应下嫁他,只是藉此避难而已。她此刻虽在落难之中,却依然雄心万丈,时刻不忘东山再起,否则她又如何能把龙千里引为知心知己。
龙千里站起身道:
“姑娘就收拾收拾,随老夫到潜龙庄去吧!”
陶静静只带了一个随身包裹,根本没什么可收拾的,起身提起包裹道:“老爷子捉来的那两个人,准备如何处置?”
“一起押回潜龙庄去。”
“这样只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
“若把他们押回潜龙庄,罗奇和白素娟必定会找到潜龙庄去,到那时老爷子岂不有麻烦?”
龙千里嘿嘿笑道:“姑娘又错了!”
陶静静不但不恼,反而陪着笑道:“莫非老爷于是想?……”
“算你猜对了!你现在最大的敌人便是罗奇和白素娟,若他们胆敢找到潜龙庄去,老夫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除去他们,等于替你消除心腹大患。到那时你想重新恢复旧业,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口口 口口 口口
时已深夜,在太原城内的“阳曲客栈”一间客房里,正有三个人在灯下一边饮茶、一边议事。
他们神色间都显得有些焦虑不安。
这三人正是白素娟、牛本初和罗奇。
自从派出沙老五和郝方到鲁翰林公馆探听虚实后,三人一直在着急的等待消息。
原来他们已知陶静静藏匿在鲁翰林公馆,派沙老五和郝方去,不外是要把陶静静生擒活捉回来。
以他们原先的预料,陶静静纵然手下还有少数人随护,凭沙老五和郝方的江湖经验和身手,想捉她回来仍有十足的把握。
岂知一直等到三更,竟是毫无消息。
牛本初早就开始不安,搭讪着道:“他们两人是不是出了意外?”
白素娟望了罗奇一眼,道:
“应该不会吧!沙五叔和郝叔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手,他们随同罗大哥办事,好象从来还没发生过失误。”
牛本初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们终究只有两个人,而陶姑娘手下据说仍带了十几个人,在寡不敌众的情形下,发生意外又有什么稀奇。另外,陶姑娘也不可能是从前的陶姑娘了。”
“牛叔叔的意思?”
“她能统领几万人三年之久,必有过人之处,即使在武功上,我想也必定大有进展。同时随她行动的那些人,也必定都是了不起的高手。”
白素娟似是不以为然,皱了皱眉道:“果真加此,她大可以和咱们硬拚一场,为什么却避不见面就逃走了呢?”
牛本初道:
“话不能这么讲,说不定她还另有什么企图。”
白素娟不愿和牛本初论辩,吁了口气道:“如果真是如此,咱们就该和罗大哥一起去。”
“我本来就有这意思,偏偏他们两位却自告奋勇要自己去,而且表现得很有把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