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世光道:“这倒也是个办法。newtianxi”
白索娟想了一下道:“这也许可以一行,但是你一个人去是不够的,我跟你一起去。”
陶静静叫道:“我是杀人的正凶,你去又算什么?”
白素娟这:“但是动手杀人的不止你一个……”
那些一起动手的年轻弟子叫道:“动手的是我们,我们跟表小姐一起去好了。”
白素娟沉声道:“你们去能代表红灯会吗?”
那些人低头不响了,白素娟又道:“现在红灯会是我在负责,我去了才足以代表全体。
你们任何一个人的行动,都该我负责,所以你们去不去没有关系,我却非去不可,我只希望你们记取这一件事的教训,以后不要再任性冲动,鲁莾行事了,这次我可以代表,如果下次再出点事,就要沐叔叔代表了,假如没有了沐叔叔领导,红灯会就等于是散了……”
沐世光忍不住跪了下来,那些弟子们也都跪了下来,沐世光哽咽道:“大小姐,该是属下去的。”
白素娟一叹道:“沐叔叔,你怎么也说这种话呢?你该比别人清楚,这种事该是最高负责人才能代表的,目前只有我够资格,以后也未必能轮到你,要第七第八两处分堂的负责人同意了才行呢!现在你有很多要做的事,别再犹豫了。第一、你要把表妹捆起来,严加防守,若是她脱逃了,我唯你是问。”
沐世光大感困扰,陶静静叫道:“我绝不会脱逃的。表姐,你要捆上我关起来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是怕你逃走,我是怕你一个人又跑出去胡闹。”
陶静静刚要开口,白素娟正色道:“我太了解你了,你很可能一个人跑到回城去找哈山王公。”
“我去把我自己交给他,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祸是你闯的,但人家的对象却是红灯会。你一个人解决不了问题,倒是你失踪了,我们到时交不出人,什么都别谈了。表妹,我现在是保护你,也是保护我们红灯会,希望你合作一点。”
“我不出去乱跑总行了。”
“不行,别人的阴谋已经展开了,索伦贝子带了一大批的好手前来,要造成你的失踪并不是难事,所以我求你别再胡闹了。”
陶静静终于垂下了头,伸出双手,乖乖地接受束缚。
白素娟不放心别人,接过一条麻绳,亲自为她上了绑,然后再把她带到了总堂,关进了一间密闭的特别囚室,外面加上了重重的守卫,然后才再三叮咛吩咐离开了。
第二天,哈山王公派了个代表来,提出了极为强烈的谴责,幸好,他是准噶人,在回族中是属于较为强大凶悍的一支,但绝大多数的维吾尔人对红灯会的弟兄仍相当友好,他们由于同是回教弟兄的道义,不得不支持哈山王公的请求,但是也有代表列席。
白素娟以红灯会主的身份接待他们,坦承杀死哈都王子及其随从的过失,并表示十分遗憾。她也表示了愿意交出凶手及负起一切的责任,但也表示了其间颇有误会,希望能与所有的回族王公们公开解释此事,并要求一个公平的裁决与审判。
这个要求十分合理,白素娟勇于负责的态度也使此会的代表们十分满意,所以准噶尔的代表们虽然强烈抗议,但其他的代表们都支持了白素娟的请求了,答应在十天之后,于叶尔羌河畔举行一次公开的裁决会,由回城中十二位王公联合举行公证会,听取双方的证词和证据,作成公平的判决。
第一度的谈判总算合理地解决了。
但红灯会的每一个人都显得很沉重,而且也作了备战的措施。白素娟已经飞函通知了第七分堂的陈大忠与第八分堂的牛本初,请他们调集人手前来支援。
回城中也十分紧张,准噶尔人已经集合了不少,还好的是维吾尔人还很冷静,但是也有大举集结的现象。
这十天是很难过的,但大家一天天地挨着。
这是第七天的晚上。
负责看守陶静静的小队长林忠文带了五名弟兄忠心耿耿地守在石室门口。
忽然有两个人过来了,他们是红灯会第八分堂的两位副堂主,莫应龙和李笑天。
每处分堂虽然有分堂主总其成,但设有五到六位副分堂主,专司负责一个部份。这些副分堂主都是会中老一辈的人,经验,武功,声望都很高。
这两个人都是跟着牛本初来的,以前也常来,林忠文都认识他们,恭声道:“二位叔叔好。”
红灯会年轻一代都是子弟兵,除了正式开堂议事时以职衔互称外,平时都是照辈份以叔伯兄弟互称,亲密有如家人。
莫应龙笑笑道:“贤侄辛苦了。”
“莫叔叔说得好,我们是应该的。”
莫应龙道:“我们想看看小静。”
林忠文立刻道:“莫叔叔,请您原谅,大小姐交代过,任何人不可接见表小姐,昨天牛大叔和陈大忠叔叔来也没见到。”
李笑天道:“他们可以不见,我们哥儿俩却非见不可。小静的父亲陶俊老哥以前是我们第八分堂的堂主,也是我们两人的恩兄,陶老哥嫂去世前,还要我们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我们两得尽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