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重伤!”南宫傲头也没回,只是生冷的吐出这两个字。
云战歌嘴角抽搐了一下,眼前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少年,竟然能够做到重伤那个飞蛾扑火的拦路人?
云战歌自己也清楚,那个拦路的家伙身上的气息是何等的恐怖。
“为什么帮我?”云战歌突然问道。
南宫傲那张似乎千年不变的脸庞,在这一刻终于有些自嘲的神色,道:“我跟释虎,答应过你的父亲,会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你几次。”
云战歌的瞳孔,猛然收缩。
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家伙,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你知道,你在整个华夏国的地下世界,意味着什么吗?孤身入藏,就算你隐藏痕迹的手段堪称天衣无缝,但是在龙门局势不稳,更在你大杀四方铲除异己的前提下,你认为你的行踪会不被泄露?”南宫傲冷笑着说道。
云战歌不语,他何尝傻了?
要想把整个龙门紧紧的握在手中,他云战歌岂能连这种情况都猜不到?
但是他没有辩驳,无意义的辩驳只是影响心境。
“我父亲死的时候,你在现场吧!”云战歌答非所问。
南宫傲轻轻点了下头,神情无波无浪。
瞬间,这荒凉的边城驿站,这伫立了几千年的长城上,突然起风,风扬起了南宫傲束成髻的鬓边几根青丝,肆意飞舞。
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变得沉默。
没有人说话,只是风在低吟。
亘古不变的长风,在无休止的肆掠。
这一刻,天地沉寂。
许是过了片刻,又许是过年千万年那般久远,南宫傲的声音,宛若来自天堂的绝响,道:“你父亲,枭雄开局,英雄落幕,或许这便是他最好的结局吧!”
南宫傲没有再多说,那虚无缥缈的身影,缓缓转身,手扶着城墙,大踏步离去。
“过了庸官,就算是你暗中的那些对头,也不会轻易对你出手了,我在布达拉宫等你!”
空气中,传来南宫傲清冷的声音,这声音,片刻便掩埋与荒凉的边城驿站,就像是从未响起一般。
云战歌有片刻的恍惚,嘴角溢出一个笑容,琢磨不透。
再次回到旅游团,孤身外出的云战歌瞬间引起了欧阳明月的注意,这几日走来,欧阳明月对眼前这个少年越来越好奇,不知为何,抑或只是女人那种操蛋的直觉,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家伙,不简单,但是具体哪里不简单,也说不透。
回到旅游团的云战歌瞬间便感受到欧阳明月的奇怪目光,两个人在这边城驿站的城墙脚下相遇,相遇个毛线,欧阳明月或许早就等在了那里。
看着那风尘仆仆,一身普通衣着的云战歌,欧阳明月嘴角溢出一个醉人的笑容,说道:“云林,就等你了,去干嘛了?怎么那么久?全车的人可都在等你呢?”
云战歌尴尬的挠挠头,有些憨傻的模样。
欧阳明月嘴角牵扯出一丝玩味,或许是先入为主的把云战歌打入自污藏拙的行列,欧阳明月有些嗤之以鼻,她见过太多太多的纨绔子弟自污藏拙,也见过太多太多的年轻人打肿脸充胖子,真实身份的确是云战歌口中的那个东海高考状元,目前本应该西航大学就读大二的女子,嘴角阴谋盎然。
心境城府早就已经不是以前可以相比的云战歌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极好,笑道:“人有三急,尿急,尿急,嘿嘿!”
“走吧!”欧阳明月没有刨根问底,作为西杭大学的高材生,她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这个行为奇怪,这个时候本应该在校园学习的女孩,此刻却身在这荒凉的地方做导游,这就足以说明这个女孩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猜透。
其实在自己的计划中,欧阳明月便是云战歌连环计中的环环相扣的其中一环之一,没有推到欧阳明月的意思,仅仅只是混个脸熟,失去云耀庇护的云战歌,明白无论地下世界也好,商界也罢,甚至官场亦复如是,都有太多太多法外人情。
入藏之前早就将这辆客车上的所有人身份由龙门谍报查的清清楚楚的云战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越故作深沉的高深,或许便越引起人的反感,因此云战歌对欧阳明月的态度,拿捏到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