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名叫林远途,为人忠厚老实认死理,没有张一刀那么多的活络心思,更不懂得生存的厚黑之道,但是有一颗忠诚的心,待手下没有半点架子,算得上是那种可以把命交给对方手中的人。因此令狐伟一直委以重任,并隐隐约约把他培养成为自己手中一颗面对突发事故的后手。
云战歌走出客厅,走到陈国强的旁边坐定,几人心照不宣的知道这一聚是为何,其间令狐伟跟张一刀摊牌之后,回到令狐嘉美旁边之时曾跟云战歌有个一次不着痕迹的眼神交流,也正是这个眼神的交流让云战歌选择了当看客而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再有就是令狐伟走出大门的时候,令狐遮天也跟云战歌有过一次眼神交流,其实看似处在劣势的他们早就在那种情况之下达成了某种反击的计划。
“天老,舍不舍得令狐家这份大家业?”云战歌坐定之后率先开口问道。
令狐遮天闻言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一种淡淡的无奈之感弥漫在这个敢跟蜀山栈道一指破山的老头一战的武道高手的脸上,那种武力再高在权势面前依旧不堪一击的感觉令他的心有些失衡。
“噬心蛊无解,纵然杀掉苗疆巫女玉玲珑,小伟也难逃这一劫,从他踏出门的那一刻开始,令狐家这份庞大的家业算是彻底的没了,还谈得上什么舍得不舍得?”令狐遮天苦涩的道。
云战歌不置可否,似乎觉得令狐伟要是陨落,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不过令狐伟在最后一刻选择跟jǐng察走而不是不顾一切的反击,云战歌知道这是为了不给令狐嘉美留下些什么yīn影,这一点也实在难得,或者说从骨子里面映shè出令狐伟至少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在今天中午已经将赌场大部分流动资金转入令狐小姐的瑞士银行的户头,如今地下世界的财务基本上算是半具躯壳,损失也不是很大,只是大半部分的人已经倒戈到了张一刀那边,要说实打实硬碰硬的来一场最后的血战,我们胜算不是很高。”林远途微微思索说道。
二楼客厅的阳台忽然走进一个瘦小的眼镜男赫连龙翔,令狐遮天第一时间杀机顿现,安静的客厅之内弥漫着一股子动荡的杀戮气息,浓烈得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云战歌挥手轻描淡写的说道:“自己人!”
令狐遮天微微有些错愕,这个家伙竟然能够在守卫森严的令狐家别墅如入无人之地并且不知道何时早已经隐藏在了令狐家的阳台之上,一时间看向云战歌的神sè有些疑惑,云战歌手底下在哪里搜罗来的这些高手?
“张一刀身旁隐藏着一个黑袍人,武力值不详,但是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玉玲珑现在正在离岛一家酒跟一个神秘人会面,他们针对令狐家据查是一个姓白的家伙背后主使,而孔千重忽然出现在澳门并非误打误撞,而是受到京城白家大少的唆使企图从令狐嘉美打开对付云老大的缺口,恰巧这个时候令狐嘉美遇到袭杀,看似跟白君伟无关,其实我猜想这何尝不是白君伟栽赃嫁祸的低级手段?越是看似破绽百出的栽赃嫁祸其实就越管用。”赫连龙翔走进客厅之后缓缓的开口,将自己锁查到的资料和猜想一股脑倒了出来。
云战歌眉头紧皱,如果真是这样,白君伟的做法就值得深思了,让孔千重背黑锅,然后云孔两家开战,最后渔翁得利?
“幕后的人物是白君伟倒是没有什么,怕只怕这是障眼法,局中设局那就难办了。”云战歌一语戳破关键,随后眸子轻轻眯起,问道:“那孔千重呢?”
“酱油打完之后就离开澳门返回燕京了。”赫连龙翔说道。
令狐遮天老脸有些脸红,本来按照令狐伟的指示,让他密切监视孔千重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安排下去的人并没有将孔千重返回燕京的消息回馈回来,这让他隐约之间觉得自己安排下去的人恐怕此刻也换了主人了。
内忧外患的局面令这个老人也觉得有些棘手。
靠着自己武力值大杀一通?
这恐怕只会让对方的布局更加的天衣无缝,到时候事情只会弄巧成拙,这个时候,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云战歌。
云战歌微微一笑将目光转向陈国强,问道:“陈家让你来澳门驻港部队镀金,可是我看你这镀金水分太大,怎么样?想不想捞一捞一把政绩?”
陈国强白了一眼云战歌,有些不耻的说道:“想借势就明说借势,何必弄得好像你送送给我一份天大的人情?”
云战歌笑而不语,轻轻站起身来,眸子之中忽然露出一丝狠厉:“明天,澳门地下世界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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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一家酒包厢之内,一个白sè西装的白皮肤年轻人轻轻点燃一支正宗的古巴雪茄,眸子里闪过一抹yīn沉。
黑袍人安静的坐在包厢内,静默不语。
苗疆巫女玉玲珑那妩媚的身躯缓缓贴靠在白sè西装的年轻人身上,苗疆巫女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但是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成熟的韵味,这是那些二十多岁的年轻嫩雏女孩子所不能比拟的。
而白sè西装的年轻人显然口味有些重,反而喜欢这种熟妇的调调。
白sè西装的年轻人深吸了一口烟,随即眼神轻轻的眯起,说道:“我原本只是想让澳门乱,先剪除云家的羽翼,谁曾想云战歌yīn差阳错来了澳门,索姓不如两件事当成一件事做了,干脆趁这个机会一同将云战歌送去见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