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厚厚毛毡,左面叠着数条一面是粉缎,一面是雪白羚羊短毛皮的缎被,看来柔软如丝。
小铁牛在地上一滚,笑着说:“玉哥哥,睡吧!”
边说边顺手丢给蓝世玉一条被子。
蓝世玉看了铁牛那幅天真无邪憨气十足劲,觉得他的确有些像头小牛,接过皮被隆,不觉笑着问:“铁牛弟,你的名子为何叫铁牛?叫金牛不好吗?”
说着,也倒身在毛毡上。
小铁牛,瞪着大眼珠,连连摇头正色说:“不可以,不可以。”
说着,立即扳着手指头说:“我曾祖叫金龙,祖父叫银虎,父亲叫铜驹,我就叫铁牛。”
蓝世玉觉得这种排家谱叙辈份的方法非常有趣,因而继续问:“铁牛弟,你将来如果有了儿子叫什么呢?”
小铁牛毫不迟疑的说:“叫锡狗!”
蓝世玉听得一楞,剑眉一蹙,立即有所感的说:“铁小弟,这样不太好吧,由金银退至铜铁锡,由龙虎降到驹牛狗,这不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吗?”
话声甫落,壁上一个圆孔中,突然传来一声“噗哧”娇笑。
蓝世玉心中一惊,不由循声转首,但每个圆孔俱都弯曲无光,不知笑声山那个圆孔中传过来。
小铁牛见蓝世玉神色发怔,立即哈哈一笑,憨声说:“那是霞姐姐,她还时常对我说你……”
话未说完,圆孔中立即传来徐彩霞的娇嗔声:“铁牛弟,你再多嘴可给我小心!”
小铁牛一听,一伸小舌头,立即闭上了那双大眼睛。
蓝世玉仍仰脸望着石壁间的圆孔,在那儿怔怔出神。
他本来想问问邬铁牛,“独醒子”老前辈究竟对徐彩霞说了些什么,而徐彩霞又为什么不遵师命,要恶作剧捉弄自己?
现在——蓝世玉一听徐彩霞大发娇嗔,把到了嘴边儿的话,又给噎了回去。
就在这时。
身畔已响起一阵如雷鼾声。
蓝世玉忙低头一看,哈!邬铁牛早已进人梦乡。
蓝世玉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暗暗忖道:“他倒是吃得饱,睡着着!”
思忖之间。
蓝世玉仰身往后一躺,拉过被子盖好,准备入睡。
他呆呆望着室顶上的三颗明珠,脑海中想着自己最近一连串的际遇,这一切都是他所未曾预料到的。
由于一切顺利,心情平静,加上身畔邬铁牛已鼾声大作,不知不觉他也沉沉入睡了。
一个多月的奔驰,每次宿店,他总是心神不宁,唯恐小锦盒被窃,现在一放松,立刻憩然入梦,一觉醒来,身边已不见了邬铁牛。
他急忙翻身坐起,发现室内石壁上竟多了一个宽约两尺,高齐室顶的石门。
蓝世玉心中颇为不解,为什么一觉醒来,石壁上竟多了一道门?
起身趋前一看,原来室壁已被推至一边,石门的中央,正有一个和其他圆洞同样大小的圆孔。
走进门内,发现不远处,一边石阶蜿蜒上升,不知通往何处,另一面,也有一个宽约两尺的石门。
于是,蓝世玉悄悄走至门前,探首一看,只见室内,红毡、猩毯、白铜镜,一丝似兰的香,扑鼻而入。
蓝世玉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疾退数步,不由机警的四下里看了看,俊面一红,心头跳个不停。
因为他已想到,这座圆室,十之八九是徐彩霞的闺房,万一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