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霞杏眼一闪,悄悄瞟了蓝世玉一眼,接着对“翻江苍龙”说:“张老哥,恐怕是蓝世玉吧!”
黄袍老人微摇皓首,忧郁的说:“不,那人是”独耳豺人‘!“
隐身小艇上的蓝世玉,虽然已断定缺耳老人可能就是“五独”中的人物之一,但是当他听到“独耳豺人”这个凶狠的绰号时,依然惊得浑身一颤。
片刻。
又听黄袍老人继续说:“蓝世玉本是一个智慧超人的孩子,只是他小小的心灵上,骤然遭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
他心绪一时不能宁静下来,以致不能发挥他天赋的智力,加之‘独耳豺人’胡镇山以传授武功为饵。
因而——才减低了蓝世玉对他的怀疑,否则,以‘独耳豺人’胡镇山的言行举止,又岂能瞒得过蓝世玉?“
“翻江苍龙”张乐恒,一蹙霜眉,涩然一笑说:“不瞒老前辈说,晚辈虽届古稀之年,半生闯荡江湖,有时也自诩见多识广,阅历颇丰。
但方才听了老前辈昨夜所见,不要说蓝世玉还是个孩子,就是晚辈这个老江湖,也被闹得一头雾水,不分东西南北了。“
黄袍老人颔首一叹,似有同感的说:“‘独耳豺人’胡镇山虽然以阴险狠毒出名,自以为老谋深算,但他遇事不能沉着机变,日久不难被蓝世玉洞烛其奸……”
话未说完。
蓦见“翻江苍龙”张乐恒双目精光一闪,转首对黄袍老人说:“老前辈你看!”
说着,举手指向村前。
黄袍老人循指向前一看,寿眉一轩,未见如何作势,身形已向村里飘去。
紧接着堤上人影又一闪,“翻江苍龙”和徐彩霞也随之不见。
蓝世玉的心情紊乱极了,对“翻江苍龙”看到了什么,黄袍老人为何离去,以及徐彩霞没将自己隐身麻绳下指出来的原因,他已无心去想了。
如今,他急于要迅速而隐密的潜至媛姑姑处,而不被发现才是重要。
他知道,黄袍老人虽然走了,但极可能立即又返回来,是以他仍不敢匆匆纵上湖堤。
蓝世玉倒身在晃动的小艇上,微有寒意的湖风,透过麻绳的空隙,吹在他的俊面上,使他的心渐渐的宁静下来。
忽然——一声苍劲的哈哈大笑,竟由村前传来。
蓝世玉听得出那是“翻江苍龙”的声音。
但这时他对任何骤变的事件已不感到关心。
因为——他正在运用他的智慧,去理解存在他心中的疑难症结。
首先,他想到武功高不可测的黄袍老人。
由“翻江苍龙”恭谨的态度和称呼上判断,黄袍老人在武林中必是一个地位极尊,辈份极高的人。
黄袍老人虽然企图攫取父亲的小锦盒,他曾搜索过坟内各处,但并不一定是“湖海五独”
的同谋人物。
由于黄袍老人至今不知道小锦盒在媛姑姑处,当然隐身石案后,将自己击晕的必然另有其人。
蓝世玉一想到身后将他击晕的那个银发瘦削老人,便立即联想到“独耳豺人”胡镇山。
如此一想,令他恍大悟,“独耳豺人”一切诡谋,顿时昭然揭露。
同时——他气恨自己的糊涂,竟将一个阴险狠毒的丑恶吊客,误认为是父亲的多年老友。
“独耳豺人”进坟后的一举一动,神色言行,不少值得怀疑之处,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