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作为一个孤女,每一个目的都需要谋划达到,无人在意她累不累。
三年前来到汴京,为了适应沈家女这个身份,她日日苦研世家女必备技能,恨不能以此三年学到旁人十三年所学。
她费心经营着自己的人设。
从未觉得疲惫。
昭昭觉得若是嫁入荣安侯府也是如此。
可沈淮之却说她不必如此辛苦。
屋门被合上,吱嘎声惊醒陷入沉思的昭昭,她抿了抿唇,将心中杂念抛除——
纵然会辛苦,可她生来就无依靠,她只有站得更高,才能拥有更多的自由。
囿于沈淮之的后院就容易得多。
可昭昭不想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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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昭昭方才醒,春桃就匆匆进来,“姑娘,顾世子来看你了。”
“世子说昨日姑娘受了惊吓,来看看您。”
春桃将两边暖帐束起,伺候昭昭穿衣,随着日头越来越盛,昭昭的衣裙也都换成了更加轻薄的。
昭昭垂着眼,实则是来询问她昨日之事。
她知晓两头都躲不过,分开来问她总比撞在一起好些。
来到前院,顾砚等候已久,桌上琳琅满目摆着他给昭昭带的礼物。
“世子。”
顾砚见来人,神情一下子柔和许多,“昭昭,昨日之事可是吓着你了?”
“你尽可放心,日后他们二人绝不可能再找你麻烦。”
昭昭今日故意没有涂胭脂,少了两分气色,让顾砚看起来当真以为她受了惊吓,她眼尾微红,“昨日多谢世子出手。”
一口一个世子,叫得顾砚不舒坦。
他眸光凝在昭昭脸上,“你我已经定亲,年底便能成亲,昭昭何故对我如此客气?”
“唤我阿砚就是。”
“阿砚。”
顾砚眸光一亮,如同得到粽子糖的孩童一般,又问:“昨日薛诚关没对你做什么吧?”
昭昭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阿砚来得及时,他未来得及。”
“昭昭,日后若是需要我,尽可来寻我,沈大人乃朝廷命官,到底事务繁忙,哪里能同我一般事事将你放在心上。”顾砚似有深意开口。
“以前昭昭习惯依赖家中兄长,实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