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略微不满,公子近来操劳公务十分辛苦,一日本就睡不够三个时辰,今日又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沈昭昭一下午。
夜里处理公务,怕是才睡下一个时辰。
眼下又来打扰公子。
但他依旧听话地去请大夫,医馆早就闭馆了,哪里来的大夫?
白严直接找到大夫家里,踹门而入,将一锭银子搁到桌上,“跟我走!”
沈淮之睡眠不深,春桃拍门的时候他就醒了。
等白殊准备敲他的门时,他已经拉开门快步往韶光阁赶去!
“怎么回事?”
春桃步子小,跟不上沈淮之,只能一路跟在后面小跑,喘着粗气,“公子今日走后,我服侍姑娘喝了半碗白粥,没多久姑娘就又睡下了。”
“一直到夜里,姑娘发热越来越严重!”
“对了!”春桃终于跟不上了,她停了一下,扶着腰,“下午宋嬷嬷来请罪,姑娘好像有些不高兴。”
沈淮之如飞的箭步一顿,冷声问,“为何?”
春桃哪里听得明白宋嬷嬷话中意思,主要是没察觉出沈淮之和沈昭昭之间的关系,还以为宋嬷嬷是当真心疼姑娘。
她只是把话重复了一遍,说到最后,春桃觉着周围寒气腾腾!
她侧眼看白殊,白殊只是微微朝她摇头。
春桃疑惑,又怎么了,她就复述旁人的话也能说错?
“镇国公夫人?”
此刻三人已经到了韶光阁前。
沈淮之停在原地,眼神凉浸浸的,“昭昭怎么说?”
春桃犹豫一瞬,如实回答。“姑娘就说,娶妻是公子您的事情,让宋嬷嬷自己去同您说。”
沈淮之清俊的面庞看不清喜怒,只是定然看了一眼屋门,随之抬步进去。
屋内
暖帐被放了下来,只开了一角透气。
帐内朦朦胧胧能瞧见被子的起伏,沈淮之掀开暖帐坐到了昭昭的身边。
娇容苍白,额头上是浸湿的帕子,他将手放上去,帕子已经温热。
沈淮之重新换了凉一些的帕子,轻轻踢她擦拭。
他将沈昭昭的手拿起来时,触及到她的滚烫,仿佛烙在他心上一样。
“喂药了吗?”沈淮之问。
春桃端着药,眼眶红红,“我怎么喂也喂不进去,公子,您想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