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昊坐到她身边来:“只要你高兴便好。方才听你说有一个绝佳的东西?”
沈子宁郑重点头,道出:“蚕桑!”
宫明昊微微一愣,思考道:“古有嫘祖授人养蚕种桑,民得以温,以桑叶为食料,茧可缫丝,丝乃是珍贵的纺织原料,用于织绸,亦是国之基本。这倒是好办法,可这种桑养蚕之术,你可会?”
“嗯。”沈子宁点头。
当初考农学学士的时候她的毕业论文就是关于蚕桑,亦是实地与养蚕大户一起养了一季蚕,以现代人总结了五千年的科学养蚕方法拿到现在来用,简直是降维打击。
宫明昊带着笑意,直视她的双眸:“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沈子宁低低一笑:“许多。”
“那你打算何时与我说说?”他语气中带着打趣。
沈子宁假装思考了须臾,佯装正色:“留点神秘感不是更好?”
宫明昊若有所思一番后朝她凑近一分:“好,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人便是。”
沈子宁怔住身子不敢乱动。
这光天化日之下可别乱来!
这里是军营,若是叫别人看去了多不好。
“我听说皇上要替你另指良缘。”她淡淡说着,目光看向远方。
宫明昊闻言亦是正色,坐直身子道:“这一次,无人能左右我的决定。”
“抗旨是重罪。”
“那又如何。”他眼眸深处浮现出些许不为人知的阴鸷。
沈子宁知道,他也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现在或许也不是一个坦白彼此所有秘密最好的时候。
况且,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对他是动心,但并非爱得毫无保留。
所谓一见钟情,也就是起心动念罢了。
但真正的感情,还是需要时间的沉淀。
太过随意地说爱一个人,总觉得会是空中楼阁,当彼此的热情消散后,便只能剩满地狼藉。
沈子宁默默看向他的侧脸。
她依旧不知到底如何算是爱一个人。
前世,她学不会爱,但今生,因为是他,她愿意去努力地学会接受被爱以及去全身心的爱他。
“怎么了?”宫明昊目光看向她,发现她正想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