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逃走这一条路也被堵死了?
要真是带着易哥儿逃走被发现,那……
“大人放心,我很惜命。”
善正监一笑,也不与她计较,转身道:“快些酿酒,七日后我再等着!”
“大人,此番七日不行了!”沈子宁跟上他的步伐。
“为何?”
“这次是因为赶工让大人相信,下一次得酿足一月才可,如此葡萄酒才更加香醇。”
“好好好!一个月便一个月,大不了我再去莫回头喝一个月的桑落酒。”
沈子宁没想到此人爱酒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伙房北院,入夜。
沈子宁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今日见着易哥儿的时候,明显他都瘦了一圈。
她不怕吃苦,可易哥儿吃苦,看在眼中却是心疼不已。
易哥儿是她沈家的儿郎,她曾说过,沈家儿郎定不输人。
可若是在这样蹉跎下去,易哥儿逐渐长大,且不说会不会在采石场积劳成疾,就说这文才武艺,没了人教导,日后即便有机会离开了不归城,也成了个空有一身力气的白丁。
若是爹爹和大哥还在,看到易哥儿变成这样,也定会心疼与责怪自己没能照顾好他。
“咚咚咚。”
忽然房门被叩响。
“谁?”沈子宁分外警惕。
“是我。”门外传来秀儿的声音。
沈子宁闻言才放心开了门。
秀儿走进房中坐下,门外夜风呼啸,夹杂寒意,沈子宁遂合上了房中。
“谢谢!”秀儿忽然跪在了地上。
沈子宁忙上前将她扶起:“你这是作甚!”
“若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那夜我正好听见动静去瞧见了你,这是上天的指引,是老天爷不要你死。”
秀儿郑重地看着她:“可是你帮我报了仇!”
沈子宁轻吸一口气道:“其实是善正监,他是个好官,他说若是再有此事直接向他禀明,他定不会放过这些恶人。”
秀儿垂眸,眼角挂着泪,幽幽道:“是我,一直不愿意直面此事,以为逃避可以解决,以为迎合便能无事……”
“好了,都过去了。”沈子宁安抚着她。
秀儿深吸一口气,郑重道:“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长乐的!”
沈子宁淡淡一笑,努力让气氛不要这么压抑:“我要你这条命作甚?”
秀儿眸色凝重:“我可以帮你逃出去!”
沈子宁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此处?”
“我能够感受得到,你不属于这里,这座不归城,关不住你的。”
“是吗?”沈子宁无奈一笑,“可到如今,我还是没能到想离开此处的办法。”
秀儿压低声音:“我知一个方法可以离开,不过太冒险,看你敢或是不敢。”
沈子宁眸中再次染上希望:“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