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其余人都不做声,似乎……已经默许这样的行为。
与其说是默许,不如说是习惯。
那动静持续了许久,最后听得男人闷哼了几声,然后房中便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能听见人下炕的声音,如来时一般退了出去又合上房门
房间里寂静得可怕,隐约能够听见众人的呼吸声。
可大家依旧不说话,巧儿直接侧身过去睡了。
沈子宁震惊得无以复加。
就在同一个炕上发生了翻云覆雨之事,而其他人都要装作什么都未曾发生?
以刚才的动静与距离,再加之房中之人的年龄综合判断,沈子宁觉得应该是睡在最边上的秀儿。
这太诡异了。
这一夜,她都睡得极为不踏实。
一扇随时可能会被推开的门,一群极其奇怪的女人,一切都让她难以放下戒心。
翌日天刚亮,沈子宁随众人一同起床。
简单梳洗后便拿着锄头、箩筐等农具一同出门。
沈子宁才知原来洗菜房的活儿也并没有相信之中轻松,因为每日要吃些什么,都得需要她们与伙房其他人一起去沙地里挖回来。
而且待到来年春,她们也要跟随一起种菜。
冬日里还要负责给塞北的将士们缝制棉衣,所以根本没有一刻能够闲下来。
来到沙地,此处种的皆是白菜、萝卜与红薯,这里的沙土条件有限,只能种出这些东西,所以不归城的犯人们日常便是吃的这些。
偶尔能挖一些应季的野菜也算是改善了生活。
肉更是不必想了,逢年过节或是遇余大人心情大畅的时候,或许能喝上一口肉汤。
沈子宁和众人一同开始挖红薯,她今日早上必须挖满满一筐才算是勉强完成任务。
劳作间,沈子宁目光偷偷瞧向秀儿。
她依旧一副厌世的表情,埋头干着自己的事儿。
昨晚真的是她吗?
想着沈子宁假装不经意地挖到了巧姐身边。
巧姐见她靠近,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
“嘘。”巧姐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似乎那是什么绝对不能够提及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