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晚香院中。
沈子宁在书房之中看着近日田间支出的账本,主要是人工月银的支出。
她暗暗想着若不是爹给的那二十万两银子,此番相府真是危矣。
“小姐!”田奎急急而来。
沈子宁目光看去停住了笔微微睨眼:“如何?”
“成了!”田奎压低声音,“安排的人回禀将她们已经带去了郊外,而且看到被山贼拖入了密林……”
沈子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很好!”
说罢她看向一旁的杏柳:“近日杏花院那边可有动静?”
杏柳回答道:“二姑娘最近身子不舒服,每日足不出户。”
“去告诉二姑娘,明日随我一同去逛街散心。”
杏柳疑惑:“可二姑娘她……”
“去吧。”
“是。”
翌日午后,沈子宁站在相府门口等候着。
那件事情以后,采盈借病将自己关在房中已经有四日未曾出门。
杏柳很是担心:“小姐,昨日奴婢与二姑娘说了,二姑娘没有回话,亦是没有开门,奴婢不确定二姑娘是否会来。”
“这不来了。”沈子宁说着,目光看向迎面而来的沈采盈。
沈采盈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不少,脸上还是没有血色。
“长姊。”
沈子宁微微一笑,上前拉住沈采盈的手一同朝相府外而去:“这就对了,要走出来。”
沈采盈的脸上没有喜怒哀乐:“长姊,这阳光落在我身上,刺痛不已。”
二人并肩而行,行走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过了今日便不痛了。”沈子宁语气笃定。
二人走在朱雀大街上,四周嘈杂,沈采盈犹如行尸走肉,眼中没有半点光彩。
沈子宁步伐停在曾经为许秉文置办的宅子前方,目光看去,宅子因长期无人居住门前都已经积了灰。
而再看向对面,赫然一个“许府”的匾额挂在那儿。
“小姐,听说那许大人一家一夜间从永阳坊搬来了朱雀街,坊间都说这许大人与入赘也没什么区别。”杏柳低声给沈子宁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