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宁听沈采盈细细回忆了宴会一番。
“我本在席间饮酒,见你离席久久未归,想来许是喝多了身子不适。于是下人送来酒的时候,我便命其给了我。”
“是那酒有问题?”沈子宁追问。
沈采盈努力回忆:“我记得我就饮了那一杯……然后身子便开始不适……”
“那酒,本该是给我的?”沈子宁嘴唇翕动。
沈采盈摇头,目光空洞:“我不知……我不知……”
沈子宁飞速思考,方才胡可月来时,说是她席间与采盈多饮了两杯,可采盈根本没有同她喝酒。
所以胡可月是早知房中会发生何事,故意找的借口进来。
而采盈是喝了原本准备给自己的酒所以才出现异常……
沈子宁轻吸一口气,眸色冰凉:“我知道是谁了。”
夜风微凉,房中雾气缭绕。
水面飘荡着花瓣,沈采盈将身子浸在热水之中。
她的眼中,只有不甘与恨。
“长姊,她真的会得到报应吗?”她声音嘶哑,空洞地看着摇曳的烛火。
“会的!一定会!”
翌日。
晚香院中,沈子宁坐在竹椅上,院中家丁压着一个年近四旬的妇人而来。
“跪下!”
家丁猛地一脚,妇人身形不稳便跪在了地上。
妇人不服气抬头看向沈子宁:“大姑娘!老奴乃是姨娘院中之人,您如此是要作何?”
“高嬷嬷。”沈子宁语气冰凉,“我知道,你也是跟在姨娘身边的老人了。”
高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姑娘既知晓还寻老奴来所谓何事?”
“杏柳,掌嘴!”
杏柳上前,撸起袖子几个大嘴巴子狠狠抽了上去。
“大姑娘!你!你竟敢私自对老奴用刑!老奴可是姨娘的人!”
“不分尊卑,再打!”
啪啪啪啪又是几巴掌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