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姊,什么是神经病?”易哥儿一脸天真地询问。
沈子宁瞧了许秉文离开的方向:“像那样的人便是神经病,易哥儿以后若再见着,一定要绕道走。”
“哦。”易哥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三日后,许秉文与胡可月大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场面很是热闹。
而沈子宁还在田间奔波,每日亲自观测育秧田的状况。
四月的阳光明媚中带着一分恰当好处的炙热,沈子宁赤脚在水田里观察着秧苗的生长情况。
如今每一株秧苗已经快及她小腿处,再过半个月便可以分秧。
在此期间广安村的众人也在她的安排下紧锣密鼓地开始二道耕田,一切进展且算顺利。
“姑娘你看,这有一株秧苗格外高!”田里,小九兴冲冲地对沈子宁招手。
沈子宁闻声而去,水田里果然有一株出类拔萃的秧苗。
她从怀中拿出红线小心翼翼系在秧苗上做了标记。
“姑娘这是作何?”小九不解。
沈子宁笑意不见,一滴汗水顺着脸颊低落:“如此优质的秧苗得做以区分,待到开花的季节有大用!”
小九乐呵呵道:“好,那小九再继续替姑娘寻找!”
“长姊!”彼时易哥儿从阡陌中小跑而来。
沈子宁和小九目光一同看去。
易哥儿急冲冲跑到水田边上,驻足原地不知如何再上前。
“你就在那儿别下来,待会弄湿了鞋袜。”沈子宁说着朝易哥儿而去,“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易哥儿从身后拿出一顶草帽:“瞧!我今日一早去给长姊准备此物,所以耽搁了时辰。”
小九看着那精致的草帽亦是兴致勃勃地上前来观望。
易哥儿看着小九的模样,冲他一笑:“不错吧!这可是我亲手编的!”
“嗯!有这草帽,大姑娘便不会被晒黑了!”小九连连点头。
沈子宁讶异,大步从田里迈了上田坎,一双白皙的腿上覆满泥泞:“我易哥儿还有此等手艺呢?!”
她接过草帽戴在头上,一片荫翳笼罩了脸庞,确实是贴心。
“长姊日日来田间,都晒黑了。”易哥儿眼里不掩心疼。
沈子宁取下草帽细细打量,手艺确实不错,也不知易哥儿背着自己偷偷学了多久。
想着,她眸色一亮,拿出怀中的红线在草帽上缠绕起来。
易哥儿与小九皆是困惑。
“长姊这是作何?”
沈子宁将草帽中间缠了一圈红色,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一个很厉害的男人也有这样一顶帽子。”
“是大姑娘喜欢的人吗?”小九十分真诚地发问。
沈子宁被小九童言无忌的模样逗笑:“嗯,是,很喜欢的人!”
彼时另一条阡陌上,李木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今日他本是受大将军之命前来问询她还有什么地方需要玄武军相助,却没有想到听见了这么劲爆的消息!
原来夫人心里居然一直有喜欢的人!
那么咱将军算什么?算舔狗吗?
李木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趁着沈子宁没有发现他连忙折身回去。
这种事情,他那纯情的将军必须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