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之彧走了,嬷嬷才缓过劲来,长呼一口气,赶紧进屋去扶云舒,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想到这儿,嬷嬷不禁对之彧有些怨言了。yohulou
“少夫人,您怎么样?”嬷嬷搀扶着云舒,边帮云舒顺气,边将云舒扶到榻上躺着。
嬷嬷快步去倒了杯水过来,小心翼翼地喂给云舒,云舒小口小口地喝着,嬷嬷又去亲自打了热水,湿了帕子,轻轻地给云舒擦泪,劝道:“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少夫人别伤心了,还有嘉姐儿和您肚子里的孩子呢,为了您身子,别哭了,啊,说不定不过几天,世子就消气了呢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云舒现在心里乱乱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任嬷嬷扶上了床躺着,乖乖地让嬷嬷喂茶和擦泪,嬷嬷有点担心云舒肚里的孩子,想去找大夫再来看看,就对情绪不稳定的云舒安抚道:“少夫人您先躺着,老奴去把大夫叫来给您看看”
但还没转身,就被云舒一把抓住。
云舒吸吸鼻子,摇了摇头,“嬷嬷,别!不用叫大夫来,我没事今天这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侯夫人那儿也不要说”
嬷嬷与云舒四目相对,然后重重叹了口气,“造孽啊不去不去,少夫人您放心休息,老奴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您啊”
云舒才点点头,闭上了眼。
嬷嬷坐在床边,给云舒压了压被子,心里愁苦。
本来想的是,如果世子不追究还好,但追究起来,闹到侯夫人那儿也不怕,虽然在世子这儿理亏,但在侯夫人那儿再怎么说也说不得理亏,反而还有砝码,但没想到的是,世子追究是追究,但却选择隐瞒起来,手里的砝码在世子这儿不管用啊,没有侯夫人的牵扯,这回少夫人还是输了。
只希望世子能看着孩子的面儿上,消消气就行,嬷嬷看着云舒的睡颜,愁苦地想着。
那边之彧走了后,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西边院方向走,但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妥,自己这行为算是什么?虽然自己本意不是这样,但自己在少夫人那儿吵了架,就往清娘这儿去,怎么感觉像是把清娘当作了消气解闷的妾室,而且明明是自己和少夫人的事,何必把清娘拉扯进来呢
不妥不妥,之彧的脚步一下子停了下来,转而往书房里去了。
清渠这边知道了消息,倒是微微一愣,摸了摸自己已经凸起的腹部,但没有太多惊讶。
相反姚芝和宋屏就十分生气。
这!这两人怀孕时间相隔甚短,别人听了会怎么想?!只会想着主子是不是失宠了,不然怎么
清渠看着姚芝和宋屏皱着眉头,生气但又不敢生气,最后一副愁苦皱巴巴的表情,不由得笑起来。
“主子您怎么还还笑得出来?!”
“安心安心,”清渠安抚道:“别人是正室,怀孕很正常啊再说了,这侯府肯定是要个嫡子来继承爵位的少夫人早晚是要再怀孕的,我早就料想到了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已放轻松放轻松,别生气了”
道理是这么讲,但姚芝和宋屏心里还是有些为主子不平,世子明明可以再等一段时间再这主子还没怀孕几天呢,就这么急吼吼的显得有多似的不过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也只能在心里抱怨一下,主子的事是不能妄加非议的,姚芝和宋屏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清渠肚子里的小宝宝上,有了前车之鉴,姚芝和宋屏打起万分精神,深怕重复之前的事。
本来以为之彧会过来,但没想到之彧一连几天都没来,清渠一下子觉得不对劲了,这是第一次在之彧闲时在府里的时候,一连几天不来的,还好听下人说世子也没去少夫人那里,只是一直呆在书房罢了,清渠才松了口气。
不过肯定是有什么事,清渠叫来人一问,世子从少夫人那儿离开后就去书房呆着了,清渠琢磨着应该是和少夫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清渠这胎怀的十分顺心,连孕吐都没有,每天吃好睡好,面色红润,每天就逗逗菟菟,绣绣花,看看书,跟丫鬟嬷嬷们聊聊天,或者扶着肚子在院子散步,过得舒心极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不是不来的原因啊,再说了,就是不来看自己和肚子里这个小的,也要来看看菟菟吧,再不来,菟菟都要忘了人了,本来现在正是说话认人的时候,清渠帕子一甩,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让人抱着菟菟就往书房里去了,反正现在是侧室,去哪儿也不用向少夫人禀告了。
之彧正在房里看书,听到清娘来了都一愣,便赶紧让人请进来。
没想到一开门,清渠就把手里的菟菟往之彧怀里一塞,说道:“你再不来,菟菟都要忘了他爹了”
下人们没有进去,还贴心地关上门。
之彧听到清渠不着调的话,哭笑不得,熟练地抱着怀里的菟菟逗了逗,菟菟咧着嘴咯咯地笑,寂静冷清的书房一下子热闹起来。
两人一起逗着菟菟玩,都弄了一会儿,菟菟就困了,之彧将菟菟交给门外的嬷嬷,屋子里就清渠和之彧两人了。
之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清渠坐在之彧的大腿上,搂着之彧的脖子。
清渠因为怀孕,去了胭脂,还每天喝牛乳,身上有一股奶香气,跟菟菟身上的不一样,之彧埋头在清渠的颈边,深深地吸了口气,便把事情说了。
清渠听了乍舌不已,少夫人她看起来端庄规矩,做起事来怎么这么胆大妄为
看着之彧抿着唇,一副烦闷生气还带着点点委屈的样子,“噗——”清渠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