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领命去了。
竹桃这才懂了,原来昨天买东西是假,套自己话才是真目的,顿时怒气往上涌,一下子扑过去,一把抓住小娟的头发,狠狠的一巴掌,口中骂道:“原来是你这个小贱|人套我话是吧?!注意打我头上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旁边站着的人都没想到竹桃会来这么一出,拦都没拦住,听到了清脆的一声后,才反应过来,上前连忙将两人分开。
分开后,竹桃还挣扎着用脚去踹,口中骂骂咧咧,朝小娟吐唾沫。
竹桃怎么能不气,这生生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让自己给她背黑锅,“我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把我往死路上逼!你要死自己去死,赶紧死,别祸害我!”
小娟捂着红肿的脸低着头哭,惨兮兮的模样,不过现场屋里的人都没有什么怜惜的心情。
“好了好了!都安静!”嬷嬷赶紧出来主持场面,“都老实点!没完没了还!”
嬷嬷一说话,竹桃才反应过来两位主子在上面坐着的,刚才真的怒气上头冲昏脑子了,赶紧唯唯诺诺跪好,不搞得刚洗脱罪名,现在自己一冲动又落着个冲撞主子的罪名。
上面之彧根本不关心这场闹剧,转头坦言看向云舒,说道,“瑞姨娘是你的人吧?”
“是,”云舒点点头,后面的贺嬷嬷呼吸都停了,很怕世子迁怒自家少夫人。
“但我早已跟瑞珠说清楚了,自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给她改了名也是这个意思,”云舒手指死死捏着帕子,表面却一副冷静的样子,“从她成为妾室之后,就已经不是妾身的侍女了”
“如果瑞姨娘真的做出了罪不可恕的事,请世子如家法处置,妾身不会有任何阻拦。”云舒坐正身子,露出正室标准的和蔼微笑。
之彧平淡地嗯了一声,就没继续问下去了,好似就只是平常问了一个问题,得到了解答就没了。
云舒表情微微一僵,有些失落,但不过只是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瑞珠被带来了。
看着屋子下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特别是屋子前跪了几个人,那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跪趴在地上,一看就知道动了刑。
瑞珠本来还挺硬气,一看这架势,顿时腿有些软。瑞珠立马转头去看坐在椅子上的云舒,云舒一个眼神都没给。
完了,瑞珠知道自己完了,昨晚这院子动静那么大,自己不是不知道,听到清渠难产,自己还在屋子暗自高兴,让丫鬟一直打探消息,但是后来听到说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而且世子亲口下令将几个冲撞的丫鬟关押起来,亲自审问。
瑞珠最后一夜没睡,很怕暴露,很怕丫鬟将自己供出来,毕竟只自己好几天的精心谋划,只要丫鬟没有主动将自己供出来,那是没有直接证据的,绝对不可能扯到自己身上。
但有小厮过来请自己的时候,瑞珠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感觉自己暴露了,可是还是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快?心中有那么几分侥幸,毕竟自己当时可以下了重金封口的
一路上,瑞珠企图向带路的小厮打探点消息,没想到小厮嘴严的很,只是恭敬地笑道:“瑞姨娘去了就知道了”
进了屋,看到几个丫鬟身上动了刑,瑞珠这时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主子想动刑,就能一声吩咐,多少疼痛只能忍着。
世子会直接动刑屈打成招是瑞珠真正没想到的,瑞珠越想越慌,脚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才让自己没有失态。
“瑞珠,”之彧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敲了敲。
明明是轻轻的一句话,瑞珠却浑身一哆嗦,惴惴不安。
“你自己做的事你承认吗?”
“什么事?世子说得是什么事?”瑞珠扯了扯嘴角,努力露出笑容来,“妾身不懂”
“唰——”一声,然后就是清脆的声音和瑞珠的尖叫声。
之彧已经不耐烦了,真是厌恶这些表面一副无辜,内里阴暗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的人,皱着眉,看都不看瑞珠了,抬了抬手。
旁边的下人会意,将跪在地上的瑞珠架起来,准备动刑。
之彧早就不是当初青涩,担心他人口舌而束手束脚的世家公子了,这么长时间在官场中淫浸,明白了有时候手中的权力真的是好东西,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涎皮赖脸的,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他就可以厚着脸皮昧着良心一直跟你油腔滑调,当板子落下身上了,才老实了,不过之彧也不是屈打成招那种人。至于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背后嘴碎,之彧早已经没有之前的太过在意了,嘴长在他人身上,拦也拦不住,太过在意反而只会束手束脚,涂生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