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作者不能保证最后能写成什么样,谨慎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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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渠的母亲是靖德侯府侯夫人的陪嫁丫鬟,当初清渠母亲年龄大了,就在侯夫人的主持下,嫁给了清渠的父亲——侯府下面一个庄子里的管事。清渠还有个哥哥,一家四口在庄子里生活。
可是在清渠三岁时,清渠的父亲得疾病去世,当时清渠三岁,清渠的哥哥也才六岁。侯夫人看母子三人可怜,就把三人接到侯府来生活,在后院空出个房间让清渠和清渠的母亲住在一起,而清渠的哥哥则是住在外院,当个陪读,跟着侯府公子一起学武。
清渠姓奚,这是清渠父亲的姓,但是清渠的名字不是清渠的父亲取得,而是靖德侯府的侯爷。当时,侯夫人正在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拿着玉匙喝着羊奶山药羹一边听六岁的蒋之彧念书,喜讯报过来的时候,正值侯爷下朝回来。
侯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笑着对侯爷说:“不如就请侯爷来取个名字吧。”,侯爷在丫鬟的侍奉脱下朝服,换上舒适的常服,坐在塌上,接过侯夫人递过来的一杯温茶,低头喝了口,润了润嗓子。
这时,旁边的蒋之彧规规矩矩坐在桌前拿着本书在念,正念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侯爷微微一思索,“就叫清渠吧。”
后来,清渠的母亲出了月子,抱着在襁褓中的清渠,亲自来侯府跪谢。
“清渠!清渠!”
院子里,一名女子弯着腰,正将捻金银丝线滑丝锦被铺在湘竹榻上,今日阳光正好,将被子拿出来晒晒正好,这薄毯上的金银丝线很容易被勾住,女子行动间都小心翼翼地。
闻声,女子转过身来,冲着来人展颜一笑,细眉弯弯,粉腮露出个小小的酒窝,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正如名字那样,如小溪般悦耳:“倚翠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夫人找你。”来人是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倚翠。
“我马上来,”清渠一边将腰间系着的围裙解下来,一边问道:“倚翠姐,夫人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没有,”倚翠凑上前帮忙结下背后的系带,低声说道:“具体我不知道,但是看夫人神态,不是坏事,但也不是小事”
听了,清渠心里估摸着有了个底,将解下来的围裙叠了几下,说道:“谢谢倚翠姐。”
倚翠笑了笑,将清渠的围裙接过来拽在手里,“我帮你拿着,你快去吧。”
“哎!”清渠感激一笑,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拍了拍裙子,转身就快步往夫人院子里走。
进了院子,就看到苏嬷嬷在站在门口,清渠步履一时慢了下来,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是苏嬷嬷站在门口,看来事情真的有些大。
清渠交握在一起的手握紧,指甲微微掐住肉,轻轻的刺痛让清渠稍微冷静下来,走上前,微蹲,“苏嬷嬷好。”
“哎呦,清渠姑娘太客气了,”苏嬷嬷连忙扶起清渠,拍了拍清渠的手,“快进去吧,夫人在里面等着呢。”
“嗯…”清渠点了点头,提起裙摆,跨进了门槛。
侯夫人正坐在软榻上,手执一柄六菱素纱扇轻轻地摇着,看见清渠进来了,拿着扇子的手摆了摆,示意清渠快过去。
清渠小步急走几步,跪下行了个礼,侯夫人站起身来将清渠扶起来,扶着清渠的胳膊示意清渠坐。
清渠哪敢,连忙摆手。
侯夫人笑了笑,拍拍清渠的手,安抚道:“坐吧。”,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清渠只好坐在软榻旁铺着烟灰紫色团花软垫的圆杌上,也不敢全坐上去,只稍微坐了个边,双手交叠规规矩矩放在腹部,低着头,沉默不语。
侯夫人微微点了点头,嘴角上扬,端着桌案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吹吹浮叶,轻呷一口,这才说道:“清渠今岁快满十五了吧?”
“是。”清渠低着头回答。
侯夫人将茶盏放回桌案,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轻摇扇子,感叹道:“我也算是看着清渠长大的,一晃这么多年了,刚进府时粉粉嫩嫩一团,现在都长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