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已经不挂念他了吗?”
谢知音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丝怨愤:“若非他的父亲无能,我又何必生受逃亡的苦楚……”
若不是楚行舟无能,她又怎么会被见色起意的沈蛟给囚禁,成为他笼中的金丝雀,日日夜夜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以求活命……
幸好她的手段管用,让沈蛟从初时的垂涎美色,到后面将整颗心都捧给她……
谢知音从回忆中抽身,叮嘱沈相宜道:“总之你不要轻举妄动,周郁川要借水,你只管提一些为难人的条件,拒绝他就是了。”
“别的都交给娘。”
她看得出来,周郁川对亲情有多么的渴望,尤其是自幼就缺失的母子之情。
沈相宜冷哼一声:“我姑且信你一回。”
“若你有半句谎话,天山一族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女儿眸中的狠厉让谢知音心惊,同时又觉得欣慰,女子就是要心狠才能过得好。
“你帮我看看这儿哪有俊俏的侍卫,”从寿喜宫出来后,沈相宜勾起玩味的笑对婢女道,“我还没尝过万晋国男子的滋味儿呢!”
婢女春水指了指不远处来巡逻的侍卫:“您瞧,那个怎么样?”
不远处走来的正是赫连海日和几个手下。
赫连海日生得高大魁梧,眉宇间是年轻男子的刚毅之色,鼻梁高挺,看着十分英武。
沈相宜的目光划过他紧实的胸膛的腰腹,满意地颔了颔首,而后露出少女明媚的笑意上前搭话。
“好哥哥,我在王庭里迷路了,你能给我带带路吗?”
一声“好哥哥”让队伍里的兄弟哄笑起来,揶揄地看着赫连海日。
赫连海日认出沈相宜的服饰乃是天山一族的,制止了手下们轻浮的笑声。
“你是天山一族的使者吧?我送你回使者们休息的宫殿。”
沈相宜勾着胸前的小辫子,笑意盈盈道:“那就多谢哥哥啦~”
……
赫连海日紧紧抓着裤腰带,惊慌失措地翻进海棠园的时候,周郁川正搂着聂柔在窗前看星星。
周郁川脸一黑:“来人,给朕丢出去!”
赫连海日连连摆手:“王上饶命,那天山的圣女……太不要脸了……”
“她竟然……竟然想强了属下!”
聂柔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郁川伸手把聂柔的脸摁到怀里,不许她看别的男人的身体。
“多大点出息,你堂堂一个都虞侯,还打不过一个小姑娘?”周郁川不愉道。
赫连海日不由苦笑,他只见过男人扑女人那般急色的,没想到这天山的圣女也跟没见过男人一样……
“她手里有秘药,能让人功力尽失……”
“若不是属下憋着一口气翻墙过来,恐怕……恐怕就要被玷污了……”
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像一只被人痛打过的落水狗。
“王上,您就帮帮他吧,看在他曾给臣妾送梅子的份儿上……”聂柔轻摇着周郁川的衣袖,软声求情道。
赫连海日这般心眼实的男人,她可要给自己宫里的姑娘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