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连永夜侯的家眷也敢动。”聂柔被人捂着口鼻抗到一个幽深的庭院中,坐在灯下喝茶的赫然正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端亲王。
但她现在是叶柔,不是聂柔,低贱的沽酒女不该认识这样的贵人。
“嗤,什么家眷?妾么,不就是个物件儿。”楚琦笑了笑,如一条鬣狗露出他的爪牙。
聂柔强忍心下的忐忑,绽开笑靥道:“可这个玩意儿养大了永夜侯先夫人的遗腹子。”
“虽不知您是什么身份的贵人,但永夜侯的霉头,连皇帝都不敢轻易触碰。”
“您能大得过皇帝去?”
提起皇位,楚琦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若不是这个半路插一脚的永夜侯,那皇位本该落入他手中!
“那真是不凑巧了,本王和永夜侯有不共戴天之仇,便由你来替他偿还吧!”
聂柔看着他扔下茶盏,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随手将华贵的外袍扯下,丢在地上。
如果不是那张脸不够俊俏,聂柔说不定还真会被他这霸总的动作帅到。
“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夫人拿下他。”
话音刚落,两个黑衣暗卫便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住了嚣张不已的楚琦。
“暗云骑!”楚琦眉眼一冷,眸中闪过惊恐,“周郁川他……上交的是假的暗云骑兵符?”
聂柔嗤了一声:“你见过哪只老虎会自己拔掉自己的爪子么?”
周郁川把暗云骑的兵符上交给皇帝不假,但以他的城府,不可能只有那一支兵马。
当初他说要带她回京,她便开口要了几个人保护自己和儿子。
京城里的蛇虫鼠蚁太多,她不得不防。
“好啊,周家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楚琦狞笑一声,“我那个四弟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若被他发现此事……”
“他发现不了。”聂柔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这附近关了猛兽吧?这么浓的腥味儿。”
“您就在这给猛兽填肚子吧,妾身就不奉陪了。”
随着她一个手势,暗卫便抬手将楚琦丢进了隔壁的兽园,这是他自己豢养、专门用来折磨罪奴的。
“你竟敢谋害当朝亲王!”
“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聂柔扶了扶鬓边的海棠花玉簪,施施然往门口走去。
“柔儿!”周郁川骑着马闯了进来,刀削般的俊脸上满是焦急。
方才他从宫里回来,便遇上了给聂柔传话的宫女,又听闻苍北禀报说她当街被掳,吓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方才还镇定自若、趾高气扬的女子,立刻换了副受惊过度的神情。
“侯爷,您终于来了……”
“妾身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侯爷了……”
周郁川还未下马,柔弱的女子便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美眸中的泪花将将坠落。
“不怕不怕,这几个暗卫保护你有功,该赏。”
每个月都领着百金月银的暗卫:虽然咱也不缺啥,但是扔个人就能得赏,这差事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