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祁宴笼罩着自己手心的大手离开,林桥摊开手心,一枚银白色的素戒静静的躺在那里,和自己现在左手上戴着款式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尺寸不一样。
林桥并不愿意将这个戒指给男人戴上,心想刚刚祁宴给他戴了戒指,要是现在它再给祁宴戴上另外一个戒指,那成什么了?
现在是在禁锢自己自由的别墅里面,不是在满是喜庆和热闹的婚礼现场,也不是办结婚证的民政局。
更何况,他身边的是一个以折磨自己为乐的变态,不是心意相通的妻子。
最重要的是,林桥恨祁宴,压根就不愿意让祁宴遂意。
阴沉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林桥抬头对着祁宴讨好的笑了笑,随后眼神一变,抬起手趁着祁宴没反应过来就要把戒指扔出去。
“咯吱!”
祁宴比扔戒指的林桥动作更快,抬手直接扭断了林桥的手腕。
林桥手腕折成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原本手心处的素戒顺着两人之间的空隙往下掉,先是砸在祁眼的大腿外侧,随后又翻滚几下最终落在了床铺上。
“林桥,你永远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林桥一手捂住被折断的手腕,抬眼看向祁宴,只见男人彻底没了这几天装愣卖傻的样子,跟之前在地下室将他活活折磨疯的恶魔越来越接近。
这才对,恶魔永远是恶魔,不能因为他戴上一个面具装一两天的好人就忘记他的本质。
林桥倒吸一口凉气:“祁宴,我才不会如你愿!”
“哼!你倒是试试看。”祁宴说着,捡起戒指,强硬的掰过林桥另一只完好的手,强势的逼着林桥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戒指,而他自己则将左手无名指指尖对准戒指口。
而后冷冷的瞧着林桥的眼睛,手下不留余地的推着林桥的手指,强迫林桥用手指将戒指一寸寸往他的无名指推进,直到到了根尖,祁宴才放开林桥的手。
挑衅道:“你看看,现在还不是给我戴上了。”
闻言,林桥看着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笑的悲凉,一边笑一边带动着受伤的手腕。
“祁宴,你怎么还不下地狱?”
祁宴就当没听见这句带着极大恨意和恶意的诅咒一样,将人从他大腿上抱下去放到床上,打电话喊来了家庭医生。
陈让早就已经被他辞退,十分钟后来的是一个林桥极其陌生的男性面孔。
新医生自从上任之后,一直住在别墅后面的小楼里面,今天还是第一天进到别墅里面看诊,看到房间里面气氛不对劲的两人,只敢低头专注自己的事情。
包扎的过程中,整个房间时不时就回响起林桥疼到极致的叫声,而林桥每叫一次,祁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后包扎完之后,医生拎着箱子就出去,整个过程林桥和祁宴没有过任何的眼神接触或者言语交锋,好像两人同时选择了不理会对方。
房间一时间像是空气凝结了一样,最后是管家的敲门声打破了满室的死寂:“先生、林先生,早饭已经做好了,林小姐在下面等你们。”
“知道了。”祁宴收起发消息让管家上来的手机页面,上前几步抱起林桥,低声看着怀里的人道:“先洗漱吃饭,别让你妹妹担心。”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手段,林桥都不记得祁宴在他身上用过多少回了,心里冷笑,面上却冷淡无情。
跟祁宴无论是斗嘴还是动手,哪次不是以自己断胳膊见血结束,何必再去惹怒这个疯子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