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羽白从卫衣兜里掏出一台崭新的手机递给林桥:“等通知。”
林桥接过手机,看着羽白道:“谢谢你。”
羽白哼笑一声:“你应该庆幸你遇到了我。”
像只蛰伏在昏不见天光洞穴里的野兽,满身伤痕,一出去就会遭到围捕,只能日日夜夜盼望崭新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
林桥捡起一个瓶子,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没动静。
站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林桥抬头望天,蔚蓝如画的天空中一片乌云也没有,他渴望的自由何时来临。
来临的是希望,还是又一次失望?
林桥不知,一个小腿上绑着绷带坐在轮椅上的小伙从他眼前路过,他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成小易。
模糊不清的记忆里,只记得自己被祁宴折磨疯掉之后,好像见过他一次,成小易如今大概率也是自身难保,自己不能去找他,他只会给成小易带来麻烦。
“嘀!”
期待已久的电话铃声终于在某一个深夜里响起。
颤抖着手点下接听的按钮,迫不及待道:“可以动手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声:“下楼,有车接你。”
林桥诧异:“你是谁,羽白在哪?”
“过来之后,你会见到他。”
电话被挂断,陈子跃不高兴的拉过一旁的男生,亲吻在他额头上,阴恻恻问道:“你才和这个鸭子见过几面啊?他一开口就问你。”
“小叔你吃醋了?”羽白伸手环在男人的脖子,将嘴唇送上去:“我最爱小叔了,他的名字我都不记得。”
男人冷哼一笑,一把拉过人就在车里胡闹。
冷风划过车窗,带来深夜里的呜咽。
“嘟!”窗外传来声音:”先生,人带到了。”
林桥站在两辆黑车前,紧紧盯着带他来的司机敲响的车窗,过了几分钟,曾经见过一面的陈子跃才漫不经心的从车里出来。
随后的是满脸通红、额头上带着汗珠的羽白。
瞧着这一幕,身经百战的林桥哪里还不明白,愤愤转开视线。
陈子跃走到林桥跟前,接过下属递过来的一张支票,带着不屑的意味塞进了林桥的上衣里:“小鸭子,这是给你的,拿了钱乖乖做完手术离开祁宴。”
冷眼看着林桥警告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和祁宴纠缠不清,小心我弄死你。”
说完,挥手招来几个人,不顾林桥的挣扎将他架进了巷子尽头的地下诊所。
瞧着几乎算得上被人拖走的林桥,羽白软着腿走到陈子跃跟前,撒娇道:“干嘛对人那么粗鲁,让林桥好好走不好吗?”
陈子跃静静瞧着羽白几秒钟,冷不丁开口:“你不是说,不记得这小鸭子名字的吗?”
瞅着男人突变的脸色,羽白下意识转身就跑,却被男人抓住:“小白啊,做错事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