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紧紧攥着林桥的胳膊,力度一点点加重,直到林桥疼的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变态,我让你放手!”
林桥伸出另一只手对着祁宴攥他的手就打。
用力打了几拳,眼见祁宴不为所动就是不放手,气得用着这几个月刚长出来的指甲去勾祁宴的手背。
顿时就是几道血痕出现在祁宴的手背上,看起来瘆人。
不过更瘆人的是祁宴的脸色,看着林桥那许久没剪的手指甲眼神一狠,对着一旁护工吼道:“没给他剪过指甲吗?”
护工早就已经被吓蒙了,下意识哆嗦道:“没……没……”
触及这个A市一手遮天的男人手背上的血痕,护工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
“指甲刀在哪!?”祁宴边说边一手掰断林桥挠他的手。
嘎嘣一声脆响,林桥疼的哀嚎一声,额头顿时冒出大片的冷汗。
护工从没有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场面,这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上的商界大亨私底下对自己的床伴居然如此暴力。
祁宴看着失神的护工,怒道:“你也要学他一样挑衅我吗?我问你在哪!?”
护工被吓得腿软,顶着男人的吃人的视线,如何也开不了口,只能伸出手指抖擞指向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保镖连忙上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银色的指甲刀,弯腰恭敬递给单膝压制住林桥的祁宴:“先生。”
祁宴接过指甲刀,意味不明的看向林桥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林桥看着自己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势耷拉在地上的右手,忍着剧痛冷笑道:“我呸!祁宴,你去死吧!”
祁宴看了一眼保镖,保镖会意,扯着一旁愣在原地的护工出去,并关好房门。
等到三人离去,祁宴又问林桥:“你知道错了吗?”
“错?”林桥的眼睛里似要喷火一样,直直看向祁宴:“我有什么错?”
“错的是你!祁宴!你就是一个疯子,错的明明是你!你囚禁我、对我动辄打骂,还在床上折磨我,我有什么错?”
祁宴看着林桥失望摇头:“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林桥,我对你还不好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守己做好你的分内事?”
“呸!”林桥扭着头朝着祁宴吐了一口口水:“去死吧!对我好!你有病就去治!”
祁宴脸黑了又黑:“林桥!”
闻言,林桥弓起身子、张大嘴巴对准男人半跪在地上的大腿狠狠咬下去。
“林桥,你找死。”祁宴先林桥一步,掐住了林桥的下巴。
看着明明都到了这种受制于他的地步,林桥还是一脸不服气的瞪着自己。
“林桥,你眼里的恨意究竟是哪来的?”祁宴感觉自己胸口破了一个大洞,是林桥拿刀子捅的一样。
林桥笑了:“祁宴,你脑子在哪?你我调换一下,一旦我对你做了你对我做过的事,你不恨我?”
祁宴不屑道:“你生来就贱,别拿我跟你比!”
林桥的心彻底累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和祁宴是不是同一个物种,为什么他和祁宴就压根沟通不了。
按照祁宴的脑回路,祁宴对他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不堪入目的刑罚,敢情还是祁宴抬举自己一样。
林桥无力道:“祁宴,你放了我吧!你继续当你的祁总,我回我老家干活赚钱,不好吗?”
林桥晓之于情、动之于理。
“祁宴,你看你现在这么生气,都是因为我,你回想一下我一天天除了气死你以外,对你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你放我走,我不碍你眼,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