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林桥听明白这个问题,mice接着往下说:“因为他和我的第一次就是在草地,我强迫他的,他不乐意,我把他的下巴卸了、双手双脚绑起来,从别墅里面当着一堆人的面拖到了草地上,然后强迫了他。”
林桥被男人话里的恨意吓到了。
男人还沉浸在回忆的世界里面:“他最讨厌红色的玫瑰了,因为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们婚礼上用的就是红玫瑰,他恨极了。”
说着说着,男人就放声大笑:“哈哈,我就是要把他的骨灰撒在海里,把他的衣冠冢立在玫瑰园和草地的交界处,我要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男人脸上带着一股狠意,死死盯着墓碑:“傻子,这就是你以自杀逃离我的代价,我会让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生生世世与我纠缠不休!”
林桥被吓得尖叫,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疯子。
mice死死盯着想要跑开他,却在半路扭到脚摔在地上的林桥,一字一句说道:“林桥,你也会跟他一样,祁宴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男人彻底疯掉,满目狰狞的看着墓碑,站起来,突然狠狠一脚又一脚踹向墓碑:“想要离开我,不可能,死了也摆脱不了我,哈哈哈哈!”
祁宴刚带人把别墅砸了一通,逼问管家得出林桥和mice的具体位置,急匆匆带着人跑过来,就看到这一幕——林桥倒在地上满脸痛苦,而mice却像疯了一样踹着一块碑。
多年之后,再一次见到mice这副疯癫的样子,祁宴终于找到mice把林桥带走的动机。
他还是放不下。
带着对好友的愤怒和疼惜,祁宴上前就是一个飞踢,狠狠踹在mice的腰间。
mice被踹倒在地上,腰间火辣辣的疼痛唤醒了他一丁点的理智,看看盛怒的祁宴,再看看扭脚的林桥,mice刚回来的理智又瞬间消失。
祁宴趁着mice还在发懵,又补了一脚,怒道:“mice!你找死是不是!?藏我的人!”
说着,祁宴抬起脚,打算再补上一脚解气。
mice眼瞅着就要挨多一脚,忙往一边就地一滚躲开落下的脚:“祁宴!你够了!他妈的,踹两脚,你还不够啊!?”
“不够!”说着,祁宴一把揪着mice的衣领,一拳重重打在他的脸上。
一拳接着一拳,打到最后,mice已经鼻青脸肿丝毫看不出原样。
祁宴将死猪一样的人扔到地上,走到一旁抱起早就已经被吓到动不了的林桥,大步往外走。
身后的mice撑着半边身体,对着好友远去的背影,大喊道:“祁宴,你想要林桥一直傻下去,乖乖当你的玩物,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祁宴的脚步顿了一下,看着怀里被吓得满脸泪痕的林桥,心里泛起一股密密麻麻的痛意,低声哄了一句:“没事了,林桥。”
眼见祁宴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中,mice不甘心,大喊了一句:“祁宴,你会跟我一样!你会跟我一样!”
喊完,mice低头大声咳嗽起来,半响又喃喃道:“你会跟我一样的。”
一样的?一样会失去爱人而后悔?还是会沦落到一样的地步?还是一样狠?
具体的答案连mice本人也分不清,他都不知道自己把林桥藏起来,给他找医生治疗,究竟是在挽救曾经的自己,还是希望林桥清醒过来,加速他和祁宴最终结局的到来。
mice疑惑着、痛苦着,带着伤又哭又笑的爬到墓碑旁,依偎在无字碑上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