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除了劳累成疾外,他的郁结于心,又有多少是因为她呢……
裴彻绷着脸,“提了有何用?国公府最要脸面,你以为兄长会为儿女私情,娶弟媳吗?”
他朝她逼近,一字字,透着固执,“沈桑宁,你是我的妻。”
沈桑宁后退,“我不是!”
“你是!”裴彻每朝前一步,藏黑锦衣随身形而动,为气氛更添压抑。
沈桑宁退无可退,背靠着墙,皱眉,“若不是被沈妙仪算计,我怎会嫁给你?”
“还有,你离我远些!”
裴彻就仿佛没听见般,与她靠近,戏谑道:“你再爱兄长又如何,他给不了你幸福,只有我可以,日子久了,你自然能发现我的好。”
沈桑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给不了她幸福?
她现在就很幸福啊!
难道他是在指裴如衍会早亡的事?
“裴彻,你莫要口出狂言。”
她相信,今生好好照顾裴如衍,他一定可以活久些的。
裴彻见她气急败坏,就知道自己说对了,“我亲眼所见,怎能算口出狂言。”
从前只道是谣言,说兄长不举,他半信半疑。
自从那天在房梁上瞧见兄长为央央……做那种事,裴彻就完全相信,兄长真的不行。
实在想不通,央央如何能爱上这样的兄长。
纯靠爱吗……
裴彻声音轻柔几分,“央央,即便你今生不能再嫁我,我也会为你守身。”
他顿了顿,眸光深邃,意味深长,“私下,我们还是可以……”
不等他说完,沈桑宁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厥词了。
他靠得太近,距离暧昧。
她双手推他,也推不动,听了他这话,当即抬手朝他脸上呼去。
裴彻下意识轻眨眼,却是未曾躲闪,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用尽了力气。
他被扇歪了脸,很快回正,偏执地看着她,“你若不愉,还可再打。”
“呵,”沈桑宁气笑了,“疯子,让开!别挡着我!”
被逼到墙角,她能愉快吗!
裴彻偏偏不让,“手疼吗?”
她当然疼,火辣辣地疼,若非如此,她绝对不会只扇一巴掌。
裴彻看着她,“我还是那句话,前世今生,我只想要你,不管你如何打我,我也是如此,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介意兄长。”
反正兄长不举,再爱又能如何呢?
每天最多不过是亲亲抱抱,这跟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磨镜之癖有何区别?
过家家的夫妻罢了。
裴彻再嫉妒,但为了她,也可以忍受。
他低眉顺目,带着希翼,“我可以没有名分的,更不叫兄长知道,不让你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