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的下落?快说。”他流露出一丝激动。
他要她说她就说吗?开玩笑!她可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独立人类,哪那么容易被旁人左右?没认识贺仲墉之前,水水和她属同一人种,是他出现后才让水水变白痴的,所以说爱情是穿肠毒药,没事少碰为妙!
她不说话,存心吊他胃口。
“你今天是来负荆请罪?这种态度不太像吧。”他反咬她口。“你可以选择不说,等我把水水找回来,我会教导她如何分辨益友与损友间的差异。”
你看你看,就说一谈恋爱女人就会头昏脑胀被男人牵着鼻子走,现在信了吧!
这个奸诈、狡猾、下流、卑鄙的无知小人,就不知水水的眼睛被哪颗蛤蜊肉糊住,才会喜欢这种男人。算了,水水的没品味是众所皆知的。“她之前找到一份翻译小说的工作,你朝这方向找就成了。”
既然不说,用观察的总不犯法!若若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盯住贺仲墉一举一动。
仲墉急切地拿起电话,却发现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若若,马上挂回话筒说:“谢谢你的情报,不送了!”
她瞪他一眼,把脚步跺得又重又大声。恨不得把他的地板踩出个大洞,让水泥块砸死楼下员工、让他倾家荡产都不够赔。于是股票大跌、中共见有机可趁就发射飞弹,子弹飞来刚好射进他的肚脐眼……咦——怎么会牵拖到中共去?对啦;他这种人太歹毒,连中共也看不过去。
啪!甩上门,她对门外贼头贼脑的季墉大叫:“他是一只XL号的特级老狐狸。”
季墉哈哈大笑。“早说过你斗不过他的。”
门铃响了两声,水水从一堆翻译稿中抬起头。
噢!好饿,水水呻吟。一看到垃圾桶里的泡面空盒,肚子饿得更离谱啦!水水提醒自己待会儿得跑到7-11买几包泡面回来储粮。
她开始怀念起那段有专属灰姑娘可供支使的美丽日子。
门外的人用夺魂铃催促着她时速仅三公尺的超慢动作,她叹口气,缓慢地踱向门边。
无精打采地打开门,她无奈地说:“我保证今晚赶夜班,一定把你要的稿赶出来。”
咦——不对喔!出版社几时来了个庞大小弟?
她仰起头意外地接触到仲墉的眼睛,霎时她像被下了定身咒。
他那灿烂的笑颜让她的悲伤搭错车,一路往中央山脉开去。天——他还是像记忆中那么帅,虽然那张贼贼的笑脸还是开满桃花,可是就是迷死人的教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的妻子一定把他照顾得非常好吧!看他那到神采飞扬、志得意满的俊秀模样,她的心迅速沦陷匪区。
不行、不行!人家是个有妻、有家室的居家好男人,不可以轻易染指。躲在这个小房间内赶稿已经非常可怜了,她可不想因妨害家庭罪,到苦牢去蹲几个月。万一,蹲在里面还要被催稿,那简直就是痛不欲生了。
瞬间她的悲伤原车返回,滴滴答答的雨声在她耳际响起。
虽然他的笑在诱惑她开心,可是她的笑意被浓浓的乌云遮挡住了,虽然他满布阳光的身子在诱惑着她放晴,可是她的心在冷冻库里享受着零度C的洗礼。
他为什么要来呢?是来提醒她的不幸,还是来昭告他的幸运?
仲墉递出一束金莎,她的眼睛陡然发出道道金色光束,和包装纸的色泽相互辉映。
“我可以进去吗?”
想起以往的经验,水水让旧戏码重新上映。
“一个问题一颗巧克力。”她厚颜无耻地说。
不能怪她偏爱金莎,因为它总是在她最饥饿时挺身解救。
“成交!”凭着巧克力的福气,他登堂入室。
五评不到的小房间里,放堆着稿件,垃圾桶中的泡面盒子快溢出地面。仲墉看得眉心直皱,没有他水水真的不会过日子,陡然间他在地球生存的重要性又提增几分。
“你又吃泡面度日,不怕将来变成木乃伊?”
“不怕!”她伸手去抓巧克力,仲墉眼明手快的把那束全藏到身后。
“你问完问题,我也回答了。”她嘟着嘴不满地说道“耍赖功”是她的独门工夫从不外传,他几时偷看她的秘笈?
“那是直述句不是疑问句,我在责备你老是替泡面公司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