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不停地安抚着气喘吁吁的胸口,睁大双眼看着他。
“为什么跑?”他挑眉询问。
‘为什么追?“她努嘴不依。
“因为你跑!”他回答得很智障,但切合事实。
“因为你追!”她依样画葫芦。
“是你先跑我才追的。”他没因她的话而模糊焦点。
“我从你眼里看到杀意,所以才跑!”好哟!说谎被当场逮到,只好再制造另一个谎言。在那种光线下想看得到“眼中杀意”,必须要具有红外线扫描装备才成。
“不!因为你心虚!”他斩钉截铁地说。
“我行不改性、坐不改名,没道理心虚?”她不满地驳斥。
他不言,伸手抓住水水的手腕,往车子方向前进。
他不会给她机会,再一次从他身旁逃掉。
水水拼命挣扎,想用力把他的手往嘴边拉,好送给他一圈金刚齿印,但是力气没人家大;想踢出一记扫堂腿,可惜腿太短,踢不中目标。两颗眼珠子快瞪得脱窗,可惜人家不痛不痒。
“你敢再挣扎,我就用打的,把你扛到车了上!”他在她耳畔低声恐吓。
“贺仲墉——你这是绑票!”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那一睑胜利的姿态。
“好啊,我载你到警察局告我。不过在那之前,警局会先通知你的家人,因为你已被列入失踪人口。”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第一次,水水觉得他简直是面目可憎。
被塞入车子前,她还在考虑要不要跳车,但在仲墉替她系上安全带,踩紧油门,高速疾驶后,她放弃这项考量。
他在生气,水水在他脸上读到明显的怒意。他气她躲得不够远?气她出现在他眼前提醒他那晚的错误?
气她没说到做到、言行不一致吗?
可是,她很努力、很努力的避开他了啊!总不能叫她瞬间从地球上消失吧!?她又没有一个小叮当,任意门一摆就可以往世界顶端跑。
“贺仲墉——”水水怯怯地唤道。
“闭嘴!”
“我、我不想回家!”她小小声的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小小的汽车空间钳制下,声势自然要放低一点。
抬眼偷睨他一眼,她仍是不习惯跟怒不可遏的他面对面。突然间,她怀念起那个永远笑得眼弯唇扬的贺仲墉。
“你招了?你承认从那天开始,你都没有回家过!”
她被抢白得哑口无言。
该死的颜箴水!难道不明白他正在狂怒的状态下?
是她大脑里的脑叶被人力撞击,失去记忆功能,还是掌控思考判断的额叶出问题?居然忘记有个叫贺仲墉的人物会为她牵肠挂肚!?
她知道要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却忘记知会他一声。
他在心里破口大骂一顿,才暂时消褪火气。
她懂了!他在气她没回家。可是,这关他啥事?难道——天哪!莫非是爸爸找他要人!如果是这样子,是不是代表那件事曝光了?
怎么会这样?啊!他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