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山:“续民,我也是解你的燃眉之急,咱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陆续民一想,觉得也对。
若不是国外那几个机构的钱迟迟不到账,司景山能缺这点钱么?
而且司景山说了,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害了他,对司景山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啊,也没人担保那几个洗钱机构了。
想着,陆续民点点头,接过了名片,欣喜道:“谢谢司董,那这笔钱的窟窿就麻烦您给补上了。”
“这是你应得的。”司景山说。
陆续民没再又顾虑,许是太过于开心,走的时候踉踉跄跄,不小心碰到了入门的一株室内植株。
花盆破碎的声音响起,陆续民连连道歉,司景山缺猛然过来推开他。
陆续民吓了一大跳,然后看见司景山蹲下身,从那一堆狼藉的泥土中,摸出了一个金属的物件儿,此时还闪烁着微微的红光。
“这是……”
陆续民刚开口,就看见司景山脸色变得阴鸷非常。
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令人害怕不已。
陆续民顿觉大事不妙,便赶紧找机会开溜。
“司董,我那边还有点事,就不打扰您了,再见啊!”陆续民脚底抹油。
他向来是遇到事儿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
陆续民抚着心口,溜得更快了。
司景山狠狠地砸掉那个微型摄像头,喘着粗气,恨不得掀翻眼前的一切。
司京衍竟然敢耍他,留了这么个玩意儿在这!
……
段莹手术结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转入重症监护室。
陆卿音隔着窗口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手指攀在玻璃上,体温按压出雾气,又很快消失。
她心口钝痛,若不是段莹,现在躺在里面的应该是她才对……
“太晚了,这边我安排了人,你一天没吃饭没休息,先回去。”司京衍在身后,高大的身躯几乎要笼住他所有的脆弱。
陆卿音哑着嗓音开口,“我真的,不想有任何人为我受伤了。”
当年的沈月,和陆续民貌合神离,大抵也是为了她才迟迟没有离婚,继续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之后的冯晚亦是如此,因为迁就她,和她一起去国外旅游,如果当时留在房间里的人是她。是不是冯晚就不用遭遇这一切了?
还有上次,她差点没有保护好陈奚……
陆卿音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人,和记忆中她们重叠在一起。
那些令人心碎的画面一帧一帧地灌入脑海。
心脏抽疼,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人,总是会遇到这种事,难道她真的是个灾星吗?
“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