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睡着了以后你再走,我现在需要一条棉被。”他笑着说。
申小爱被他调侃得小脸都红起来,她被迫躺在他身上,她已经很委屈了,还嘲笑她?
言品夏并没有跟她开玩笑,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温暖,辛苦工作一天之后,她的笑脸是最好的安慰,也是他的维他命。
申小爱脸靠在言品夏的胸膛,聆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他们共同生活了十二年,结婚三年,现在才开始了解彼此。
“我很重,让我起来。”她怕她会压得他喘不过气,言品夏只当她在说笑话。
“胡说!你轻得跟空气一样,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他隔着洋装抚摸她的柔背,感觉申小爱好像更单薄了,因此又皱起眉头。
“我很听话,没有偏食。”她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招认,言品夏一听就知道她没有按照他的指示进食。
“你到底要我多担心,你才高兴?”他叹气,申小爱趴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就怕他又生气。
“你戴上项链了。”他注意到垂在他胸膛的钻石,微笑。
“还有耳环。”她拨开头发露出耳朵,让他看清楚。“David今天中午找到家里来,说这是你买来送我的,为了庆祝……”接下来的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言品夏也不接。
“David的手脚倒是挺快的,难怪生意越做越大。”珠宝店开连锁,还开到全亚洲,厉害。
“嗯。”她不否认,如果不是David告诉她那些事,她大概也没有勇气来。
言品夏用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耳环,表情好满足。
申小爱再也压抑不住满满的情绪,两手圈住他的腰,躲进他怀里撒娇。
“小爱,你怎么了?”不会是哭了吧!
“没有啊!”她胡诌。“我只是突然好想搭游艇出海。”
“真的吗?”他明明就感觉胸口凉凉的。
“真的啦!”她的眼泪浸湿他的衬衫,却异常温暖他的心。
“那我们明天就搭游艇出海。”他允诺。
“可是你工作不是很忙,真的可以带我出海玩吗?”忙到没空给她打电话,听说饭也没吃。
“我又不是机器,总要适时放松一下,没问题的。”他态度看似随意,但申小爱知道他是为了她,从来只为她。
上一次出海也是因为她要求他才带她去,结果他却因为没照顾好她而被罚禁足一个月。
“谢谢你。”她紧紧抱住言品夏,他摸摸她的头微笑,似乎从以前开始,他就无法拒绝她任何要求。
“你赶快睡吧!”她想起来他还得开会。“等你睡着以后我马上离开,好让你安心工作。”
擅自离家出走的小麻烦突然扮演起尽责的妻子,害他挺不习惯的,不过他敢打赌,她会比他还快睡着,不信等着瞧好了。
一二三——
言品夏才刚数数,她就已经睡着,有没有那么夸张。
他失笑,好怀念她这个习惯,虽然他曾经因此骂她是猪,但她还是照睡,才不管他怎么欺负她,因为她有一座强而有力的靠山,那就是他爷爷。
他爷爷交给他的不只是言氏集团,还有申小爱这个甜蜜的负担。他还记得年少的他是多么的愤怒,根本不想和一个莫名其妙成为他家人的女孩绑在一起,更何况他还得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品夏,爷爷已经决定小爱就是你未来的新娘,她的人生交由你负责。”
当时他才十四岁,他爷爷就已经判他死刑,他自己还是惨绿少年,肩上就背了个拖油瓶,有没有搞错?
他当然不甘心,所以他拚命反抗,稍不顺心就拿申小爱出气。
他一会儿笑她是童养媳,一会儿嫌她麻烦,一会儿骂她智商不足。因为每次到了期中考和期末考前夕,他就得连续陪她读书好几天,想尽办法帮她过关。
她甚至连钢琴都弹不好。
想到这里,言品夏拿起申小爱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发誓再也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