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南疆众人见怪不怪。
绝世仙颜一展,谁都很理解徐逸。
若他不这么做,才让人觉得奇怪。
毕竟男人呐,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朝堂大臣,乃至寝宫里的国主,都是好色的。
依旧是一叶扁舟,依旧是那蜿蜒的江流。
与来时不同,回去是逆流。
走十步,退一步。
“你看这江山如画……”
白衣翻着白眼,听徐逸瞎扯。
伸手都快不见五指的黑夜,即便二人目力再好,看出去百米就顶天了,哪里看到了如画的江山?
铿……
夜色里,古琴被一双素手拨动,悠扬琴声,便透过黑夜,透过树梢,透过江面泛起的波纹,透过山石的缝隙,传遍了天下。
徐逸不再胡扯,小心翼翼拿出一壶天上仙,小小的喝了一口。
回想起被沈卓三人喝的那三壶酒,又有些心痛。
徐逸轻唤:“白衣。”
“嗯。”白衣回应。
“答应我,以后别败家。”
白衣莞尔,却不回答,琴声就从恬静安宁里,多了一些欢快。
之前只知道这个男人心怀家国天下,生而为王,现在才知道他还挺抠。
良久,一曲终了。
酒喝了三分之一。
徐逸站在船头,缓缓伸展拳脚,打了套太极拳。
“徒有其形,不见其神。”白衣点评道。
徐逸扭头:“你会?”
白衣起身,白皙双手微微抱圆,轻轻一沉,身躯微颤。
哗……
江水中泛起三米的波澜,白衣柔柔一推,这波澜,如排山倒海,朝着远方蔓延,拍打在岸边,发出轰然之声。
四两拨千斤!
徐逸:“……”
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她还真的!
“太岁医门灭绝四十年,你会太岁医门的医术,失传千年的太极精髓,你也能施展出,白衣,你当真是无所不能的吗?”
白衣抿嘴,然后摇头。
她知道徐逸问的是什么。
绝世倾城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忧郁和哀愁,白衣轻声问道:“徐逸,沈卓和鸾云……”
徐逸抬手,阻止了白衣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