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是云氏背后散播谣言嚼了二房的舌根后,傅骁心中生气的同时,自然也会重视这个问题。
所以,回了前院后,便向自己身边人下了个命令:“不管二公子今日多晚回府,都叫他来我书房见我。”
这日,傅定又是踏着月色进的家门。
傅骁的人一早便等候在了府邸大门口,瞧见二公子回府,立刻来请:“殿下在书房等着公子,还请公子挪步去见。”
“父亲等我?”傅定倒是诧异。
倒不是说父亲不能找自己有事,只是,此刻早已更深露重,也将至深夜时分。若非是有极要紧之事,想父亲也不会在这个时辰差人来唤自己。
可又会是为着什么事?
此刻傅定的脑海中,闪现过许多近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一幕幕,片段式的映入脑海里。
一时间,也想不到是哪件事。
但他不敢多耽搁,只带着满腹狐疑,便往父亲书房去了。
这个时辰,傅骁也仍未歇下。
傅定过来时,他正端坐书案后。
既是在忙公务,也是在等儿子。
见次子来了,傅骁合上手中折子,起身朝隔断外走来。
傅定抱手请安,傅骁抬手指了指一旁。
“坐下来说。”
“是。”
父子二人皆落座后,傅骁则问了几句近来有关他公务上的事。
傅定便把自己近日经手之事,都一一详略得当的说与了父亲听。
对这个儿子的办事能力,傅骁还是十分放心的。所以,听他句句严谨有理,傅骁点头给与了肯定后,也没再多问。
“你自幼便无需为父多操心什么,近几年来,更是成熟稳重许多,能独当一面办实事了,为此,为父心中十分高兴。只是,公务再忙,也不能冷待了妻室。那顾氏,毕竟是你亲自求娶回家的,如今娶了回来又冷在那儿,算是怎么回事?”
傅定立刻道:“儿子同顾氏极感情不错。这几日儿子之所以没回内院去,是因为每每回到家里时已是深更半夜,再回去,也是怕打搅了她休息。所以便想着,索性不再回去打搅她,叫她睡个好觉的好。”
傅骁笑了:“所以说,你还年轻。但你才成亲不久,很多事情不能明白,所以倒也不怪你。”
傅骁告诉他:“夫妻间相处,无需太过客气了。该为对方考虑的时候当然得为其考虑,但有的时候,有些考虑明显就是多余的。你们是夫妻,她是你的妻子,她自然希望可以常常见到你,哪怕是半夜被扰了好眠,她也不会在意。除非,她心里本来就没有你,无所谓见不见你。”
“否则,她自然是希望可以日日见到你的。”
“所以你在为她着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心里更在乎是到底是什么?”
傅定被父亲说愣住了,显然,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至于妻子对此心里是怎么想的,傅定还真不知道。
傅定想了想,便立刻站起身来,向父亲抱手:“儿子听父亲教诲。”
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日子也还得他们自己过。身为长辈,傅骁觉得自己只可点拨,却不好插手来管。
所以,既他说知道了,傅骁便也点到为止:“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
“儿子告退。”
傅骁朝他挥了挥手。
傅定弓着腰后退,离开几步后,这才转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