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态度、能力,以及处事的手段,都表示极大的认可。
想着,待他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后宫里有她在,也算是能为天子、天下,出上一份力,尽上一份责任的。
因对郭氏极满意,舜和帝、曹贵妃,都给了郭氏极大、极多的赏赐。
另又问起了张氏的病情:“太子妃近来如何了?”到底是太子妃,一国之储妃,全然病下不理事务,总也不行的。何况,到底也是他的儿媳妇,又是这样的日子,多少该亲自关心一下她的病情。
傅骁其实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张氏那里了,这段日子为着军制改革一事,他大多时间都是歇在了宫内,即便是回太子府去,也不会宿在内院,顶多就是去郭氏那里略坐坐、用个饭,然后再回自己书房,继续处理这些朝政上的事。
所以有关张氏的病情,傅骁还真不太清楚。
但想着应该无大碍,若真有事,早有她身边的人来告诉自己了。
但傅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略有片刻的迟疑。
郭氏看出了他的为难来,倒主动为丈夫开解道:“回陛下的话,这些日子殿下忙于公务,鲜少到后院来,所以,有关太子妃姐姐之事,殿下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妾身有常去探望太子妃姐姐。姐姐还是老样子,一直卧床静养着,日日喝药。瞧着精神,似比之前好了些,还是宫里的太医医得好。”
舜和帝听后点头说:“若有需求,但提无妨。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你们也无需过于拘谨、客气。”
傅骁和郭氏齐声应道:“是,儿子儿媳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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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从宫里出来,在坐在回太子府的马车上时,傅骁便同妻子商量起来。
“不如一会儿回去后,我去张氏那里吧。”傅骁在同妻子商量。
今日是除夕,傅骁原是打算在郭氏这里用晚膳,陪郭氏母子一起守这个岁的。但方才见天子问起了张氏,他自己也反省了下,想着的确是有些日子不曾去过张氏那儿了,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她好歹是太子妃,又还在病中,他不能过于冷落了她。
郭氏明白丈夫的意思,她没什么不答应的,于是立刻笑道:“殿下去就是了,同妾身商量做什么?”
傅骁很喜欢郭氏的温柔貌美,也喜欢她内在的智慧,以及她的善解人意。同她相处,傅骁永远都觉得极是舒服。
所以,众多妻妾中,自然也更宠爱郭氏。
傅骁轻轻握住郭氏手来,笑着,也有几分调情的意思,问道:“我去她那里,你不吃味儿吗?”
郭氏任他握住自己手,甚至顺势的,她娇软的身子也轻轻靠去了他宽大结实的胸膛上,笑着回说:“身为殿下的女人来说,妾自然是心里有些失落的。但顾全大局,妾又觉得殿下这样做是对的。”
“她到底是太子妃,又在病中。殿下若久不去探望,怕是她心里也会难过。同样身为女人,妾身也会换位思考。”
“颖娇,这辈子能娶得你为妻,实在是我的荣幸。”傅骁对她做出了极大的肯定,并如初初成亲的年轻男子一样,他在她额头轻轻落了一吻,“此生得你,实乃我三生有幸。”
郭氏便顺势彻底的扑在了他怀中,二人耳鬓厮磨的温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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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这段日子,一直为儿子的亲事而焦灼。
想为儿子筹谋,可她有心无力。所以,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丈夫身上。
可丈夫已连着十多日未曾踏足她这里半步了,她又不敢再轻易的找去前院,故只能一边焦急等待着他的到来,一边独自神伤。
张氏没敢想今日除夕这样的日子丈夫会寻来,所以,当得知丈夫此番已经回府,一会儿沐浴更衣之后会来她这儿用饭时,张氏简直喜出望外。
整个栖云居,一下子氛围就不一样了,立刻热闹了起来。
丫鬟嬷嬷们忙进忙出的,全然是欢喜之色。
张氏之前一直都是卧靠在床上的,几乎从未下过床来。今日,在这样的日子,想着仍再卧床,怕是不好,于是,便喊了一直近身侍奉自己的嬷嬷来,要她扶自己下床。
张氏其实身子上没什么大病,就是心思郁结。最先是因为被吓着了,紧接着又痛失了儿媳妇,到后来,再同郭氏的暗争中,她又事事处于下风……
心情不好了,自然影响身子。
但若下床来,她也是下得来的。
一到栖云居,看到了张氏是坐在圈椅上等自己的,而非是仍卧在床头,傅骁原本严肃的脸上,也渐渐浮现起一丝笑意来。
张氏瞧见他来,立刻要起身请安,傅骁却抬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