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颖原本想靠着司徒梅去京城的,可是现在林琅放话了,一将司徒梅纳进林家后,便会将她卖到风月场所,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够答应,这样的话还不如将司徒梅,许给丽寡妇所说的那家人为妾呢,至少那家人权势没那么大,也没有太多的规矩,虽然也是为妾,但是总归不会随便打杀,只要司徒梅手段厉害些,到时候肯定能够挣得一席之地。
“说啥呢,你没听到他的话儿吗,你可是爹的女儿,爹咋忍心让你嫁给这样的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等过几天爹会找家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进去的。”
司徒梅那当然知道司徒颖所说的风光人家是哪个,所以她拼命的摇头不愿意:“爹,女儿的身子都被林公子给看过了,咋还能嫁给别人呢,爹你就应答了女儿吧,俺愿意跟着林公子,就算以后真出了啥事儿,也不会怪你们的。”
司徒梅拼命的抹着眼泪,期望着林琅能够说几句话儿,木莲看着这一家人主导主演的闹剧,觉得真是有够讽刺的,这哪是嫁女儿啊,这根本就是想要买女儿呀,看司徒颖一脸的急切,估计还真是找好了什么人家,要将司徒梅给嫁出去,要不然怎么会一听到林琅的话儿,就想着往后退缩了。
司徒颖一听到她提起这件事儿,脸上满是怒意的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还在这里说啥,嫌俺的脸丢得不够是不是,俺看你是找打,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赶紧起来回家去,其他的事情由俺作主,难道你真想做林家的妾,让他把你给卖了吗,你愿意作贱自己俺还不愿意呢!你放心,就算这辈子没有人愿意娶你,俺这个爹还是会愿意养你的。”
木莲发现这个司徒颖,经过了一些事情后,说话也变得虚虚实实了啊,而且瞧他那真诚的眼,就明白他是真的长大了,虽然这个长大了用在他的身上有点不合适,但对于他以前的行径,他现在这模样儿真是可以用长大了来形容。
司徒梅不愿意回家,她看着站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林琅,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的爹娘,然后咬了咬牙跪在了村长了牛的前面,低着声音泣道:“叔,你要帮帮俺啊,你也是看着俺长大的,你不能总是帮着木莲,而不帮俺一下啊!木莲,俺知道以前做了不少惹你讨厌的事儿,可是你看在咱们有血缘关系的份上,就帮着俺劝劝林公了,行不,姐在这里给你叩头了。”
司徒梅这一番动作,硬是将那些围观的妇人,逼出了一圈泪,她们看着司徒梅跪在地上的孤单身影,越发的觉得司徒颖一家太苛刻孩子了。
木莲移了移步子,没有受她的一跪,这就证明她不愿意淌这混水,况且她现在可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她那边的司徒家可是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俺没有什么好劝说的,你要嫁他为妾,那就是他的家事儿,跟俺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徒梅手指紧紧的抓着地面,一双眼睛里闪着怨毒,她低低抽泣着,柔弱的肩膀似是如弱柳般,随时都会倒下来:“妹妹,难道是因着你喜欢林公子,所以才不愿意帮姐姐吗?姐姐现在都是这个样子了,如果林公子不愿意要俺的话,俺只能绞了头发当姑子去,你也不要急着不承认,如果不是因为你心里有着林公子,你咋会拒绝了刘家村刘石的提亲呢!”
周围的人听到她的话后,立马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木莲,似是怪她不顾血缘情义,居然横刀夺爱,将自己姐姐喜欢的人给抢到手上,这实在是太坏了,而且按现在这样的情况,司徒梅怎么着也算是不一般的受害者。
木莲依旧是那么静静的站着,脸上也是保持着微微的笑意,似乎司徒梅的话不能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司徒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和俺早已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只此一句话,上次你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爬到俺家墙头来,意图勾引林琅,但是被林琅骂退后,又堵在路上想送香囊给林公子,照这两件事情看来,这都是你再单相思,既然是单相思,那么林琅又为什么会对你想要玷污呢。依俺的想法,今天这件事儿就是你自导自演的,哪个蠢蛋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儿,而且专挑路边这个地方,而且一喊就能出现人的地方,你以为林琅是傻的吗,不过你倒不是傻的,知道这样的话可以赖着林琅,让他娶了你。不过,你没想到他只能娶你为妾吧,俺看你打的心思,是想让他娶你为妻,是不是,司徒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儿,今儿个这场闹剧俺可以当作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也最好马上从这里离开,不要再口口声声的坏了林琅的名声,他可是正经男人,以后还要娶京城里的大家闺秀的。”
木莲微勾着嘴角,用着甜美的嗓音将话儿说了一遍,硬是将司徒梅说得细汗直流,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不敢再抬头看着村长李牛。
“莲丫头,你这话可是属实啊,她当真趴在墙头,还有拉着林公子想送香囊。”村长李牛皱着眉头,问了问木莲。
木莲听到村长问话,自然是十分恭谨的回答:“这件事属实,虽然后者是林琅说给俺听了,但是前件事情俺却有证人,她趴在俺家墙头的时候,对面的李婶子应该有看到了,俺也不想让自家人来作证,省得别人以为俺再胡说八道。”
村长李牛一听到有李婶子作证,立马招呼人将李婶子喊了过来,在隔壁屋子里做事的李婶子,听到村长有事儿找她,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事儿,到了木莲的院子后,看到这么多人立马吓了一跳,她有些忑忐的问村长李牛:“村长,是不是有啥大事发生啦,咋的都聚在这里啊!”
村长李牛大概也有些清楚,今天的事儿有些猫腻,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跟李婶子解释,只是问了那天的事儿,李婶子见她问起前些天的事儿,自然是回忆了一番后,才很慎重的说了出口:“当时梅子确实是趴在了莲丫头的墙上,当时俺正在猪圈里拾缀呢,当时俺还想着,她咋的趴在别人家里的墙头上呢,后来看着她跟人说了几句话后,便红着眼圈从墙上下来,跑着回了家呢!”
人证李婶子说出这样的话儿,大家看着司徒梅的目光立马便变了,司徒氏看到这情况也知有些不妙,便扑着想要将李婶子脸上打两巴掌:“你跟那个小贱人肯定是窜通好的,你们两个本来就很熟,啥事儿不能窜通好啊。”
木莲看着司徒氏撒泼,使了个眼色给看热闹的天麻,天麻接到木莲的眼色后,立马站到了李婶子的身旁,对着司徒氏伸出来的爪子这么一砍,立马将她弄得嗷嗷大叫。
“司徒婶子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寒心了,婶子来了这里还不知道是啥事儿呢,俺咋跟她串通,村长,现在人证都有了,俺希望你还给林琅一个清白,别得让人污了他的名声。”
村长李牛抚了抚短须,看了看一脸苍白的司徒梅,又看了看张牙舞爪的司徒氏,还有司徒颖一家的面无表情,心里叹了一口气便得了最后的结果:“今天这件事儿,疑点颇多,所以林公子也是受害者,俺希望在这里的人,把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要是俺知道有谁在外面传开,那就村规伺候。好了,都散了吧,有事的赶紧去做事儿,没事儿就去睡觉,别围在这里了。”
村长李牛也没有将话说得太清楚,但是在这里的人都明白,这件事儿从头到尾都是司徒梅在说谎,而她所说的林琅污她清白,这样的结论根本不成立。从现在开始,司徒梅的名声算是真的毁了,就算村长李牛严明不许将这件事情传出去,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堵住别人的嘴就行的,毕竟人最难堵的就是嘴,保不定他们什么时候不小心就给漏得了出去。
司徒梅傻傻的被司徒颖架了起来,等到她被拖了几步后,才对着木莲狠毒的骂道:“司徒木莲,你也别想着以后有好日子过,俺只要活着一天,就会让你骑到俺的头上来,只要俺有一天,俺就要看着你怎么死的,哈哈……”
现在的司徒梅已经处于疯魔状了,她张大了眼里面的红丝多的能够吓死人,村里的人看到她现在这个时候还放狠话,自然是连连摇头。
司徒颖一家看着站在那里没有动的木莲,眼里的怨恨也是越来越浓,木莲也看到他们脸上的怨恨,不过她并没有害怕,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