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媒婆不太领情,这凡是做得了媒婆这一行的人,心都有些黑,有多少人因为她们这张嘴,给毁在了婚姻这条路上:“唉哟,瞧姑娘你说的,这婚姻大事虽说是由父母做主,但是你父母既是已经不在,那么你自己作主也算是没事儿,这刘家的公子真是个能人,你可别傻了脑袋,这亲事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一个孤女能攀上这样的亲事也算是祖上烧了高香了,别拿自己太当一回事儿,女儿家的矜持虽然有时候可人疼,但在这份上了就是个鸡肋。”
媒婆眼睛斜得老高,拿着一双鼻孔看人,这次刘家的亲事可是下了大价钱的,刘家的人说了,只要她说成了这桩亲事儿,到时候包二十两的红包给她。
这乡下地方谢媒钱,二十两红包那可是天价数字了,所以媒婆可是势必要得到那些钱啊,木莲这边一说不同意,媒婆便拿出了以往对付那些姑娘的招术了。
“婶子你这话可说得有些欠缺教养了,这婚事一事儿也讲究个你情我愿的,这强扭的瓜不甜,婶子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吧,搞不定去的时候还能混一碗饭吃。”木莲也不想与这个人说太多话儿,使了个眼色,天麻和元参便将媒婆给架出了屋子里面。
媒婆一看事不成,立马便撒起了泼,她以前凭这招术可是弄妥了不少婚事儿,她可不能让那二十两银子打水飘啊,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哎哟喂,你这小娘子啊,真是不知好歹啊,你还真以为你是啥金贵身子啊……”
媒婆的话儿还没说完,便让木莲一碗肉汤给塞住了,她看了碗里那隐约飘着辣椒味的肉汤,心里一叹脸上一松,看来这肉汤留到今天早上就是天意啊!
天麻和元参看到昨晚上留的肉汤已经如泼出去的水一样难以收回,心里自然是乐得要死,不过被泼到肉汤的媒婆便遭了殃了,想必切过辣椒的人都知道,如果手嫩脸嫩的话,那切辣椒的时候,那辣味沾在手上,那辣就是火辣辣的怎么冲都冲不掉啊!
“哎哟,俺的脸,疼死俺了,俺要去告官,你们这些人想谋杀俺啊,你个小娘皮,果然是没爹没娘的东西就是没有教养,居然敢拿水泼俺,俺看你是不想嫁人了,你要是不给俺一个说法,往后俺看到户人家,都要把你的名声说烂。”
媒婆的威胁很狠,要是平常人家一听到她这话儿,肯定哭着跪着求着拿钱堵着,把她迎进门来,然后求爷爷告奶奶让她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事儿。
隔壁正在做饭的李婶子,听到媒婆的大喊大叫,立马丢了大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她一看到媒婆头上的肉片,眼睛立马瞪了木莲一眼,她上前扶着媒婆的手,脸上满是笑的说道:“哎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王媒婆吗?来来来,赶紧进屋,瞧这衣服湿的,俺那里有几身好衣服,正好配你这身材,穿出去肯定会让人羡慕死。”
李婶子巴巴的要将王媒婆请进自己的屋子,然后将自已的新衣服奉献出来给她穿,可木莲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说媒说媒,既是说媒那自然是留有余地的,既然自己不同意,那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死娘皮,还想请俺进屋坐,你是再做梦还是咋的,你看看俺脸上的水,啊,你眼睛是瞎了吗?”媒婆张着那两只比老鼠还小的眼睛,搭拉着眼睛朝着李婶子拼命的吼,那脸上的火辣感觉让她更是火大了。
李婶子被她的唾沫星子差点喷了一脸,她稍微退后了几步,脸色微愠的看着王媒婆,然后很是沉着的反问道:“行也有行道,你王媒婆在这个道上做了这么多年,也知婚事这个事儿讲得是两厢情愿,俺还不知道你的名声,肯定是男方给的红包厚吧,所以才会被拒绝在门外乱骂,你今天出了这个门给木莲抹了黑,你以为以后还有谁家愿意请你做媒吗,你要是真做了这件事儿,以后你就等着上街讨饭去吧!既然给你说好话不听,那麻烦你走远些,别挡在这里碍着路,沾了这个院子的光。”
木莲很是诧异的看着李婶子,没想到平时看起来直爽的李婶子,说起话来也挺彪悍的。
王媒婆听了李婶子的话,立马破口大骂了起来:“唉哟,瞧你说的这话儿,难道还以为俺真的会怕不成,俺做了这个媒婆做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你在外面散布几句话就能成吗?也不瞧瞧你啥子身份,也能跟俺比,真是下了太多地让泥把脑子给糊了啊!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想啥事儿做啥事儿都是一条直,俺说得婚事放在哪家都是好婚事儿,刘村长刘石家的公子,哪个闺女不想着嫁呢,就这家的还装啥矜持。”
王媒婆拿出满是胭脂味的帕子,擦了擦脸又按了按出唾沫星子的嘴角。
木莲眼神发冷的看着王媒婆,身上的低气压已经围绕身旁,自身的精神力也不禁的打开了,原本就没有休息好的她,现在已经濒临暴发边缘,她看着王媒婆张张合合的嘴巴,以及那满天飞的唾沫,眼神一暗红唇微启:“给我滚,否则就作了你。”
一句霸道十足的话再加上强硬的精神力,硬是将王媒婆吓得下面失禁,一阵尿骚味儿从下面传了出来,想想也是,就算是精神力强大的人,受了木莲这一击都可能会全身没办法动弹,而王媒婆这样一个小角色,只要她稍微一动王媒婆就得立马趴在地上。
“你,你,你别太嚣张了,俺……”王媒婆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失禁了,因着这是处于精神力上面的压迫,所以还没有传到四肢,所以当她发现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就跟青蛙一样大,她颤抖的低着头看着裤裆下那一片痕迹,两眼一翻立马晕了过去。
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除了晕过去还有什么可以掩饰此时的尴尬呢!
站在一旁的李婶子,也是满脸通红的退后了好几步,她拿手拼命的扇着,将飘过来的尿骚味给扇走,在屋子里做事的李想,听到外面的声响,立马跑出来看八卦,她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媒婆,立马哇了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也是憋着笑。
木莲看这人已经晕了过去,也不再理她,只是吩咐了天麻和元参,将她给拖到村里的那棵大树下,反正光天化日之下,也没谁会向她这么个徐老半娘下手,而且看也这张脸,再有兴趣的男人也会失了兴趣。
“唉,你这丫头可真是的,这王媒婆可不是好得罪的,到时候她可能真的会散拨谣言的啊,你就不担心啊!”李婶子瞧着木莲面无表情的脸,在一旁担心的数落着。
旁边围观的人自是看到了全过程,有些热心的人也站了出来,对李婶子说道:“李家的,你怕啥子啊,到时候她来了,俺们都给你作证,这王媒婆可是糟蹋了不少的好姑娘啊,平时仗着跟那些贵人有来往,便一副鼻子安在额头上似的。她要是真敢做那事儿,到时候俺们一起去告她。”
其他的村民听到他的话,立马应了起来,其实李家村的人也有许多人,找王媒婆做过媒,他们之所以这么气愤,也是因为一不小心听了王媒婆的话儿着了道,自古以来媒婆做媒,自然是将对方夸得天花乱坠,不管对方是瘸的还是瞎的,或者是满脸麻子还是好赌嗜酒,她都能夸出花来,夸出优点来,并且让女方的家人同意这门婚事儿。
嫁出去的女儿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既然嫁出去了,那自然是跟娘家没太大关系了,最多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走动一下,有事没事儿时候小聚一下,出嫁从夫,这句话可不是玩笑话儿,只要是嫁了人,那就要听夫家的话儿,只要扯着红盖头拜了堂,就算男方他是个不举的,你也只能够将苦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木莲在这里谢谢各位叔叔婶婶了,要是这个恶媒婆真敢做这样的事儿,木莲希望叔叔婶婶一定要勇敢的站出来,这个媒婆害的人已经够多了,你们瞧她穿金戴银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做了多少黑心事儿,才有今天的荣华富贵,这些富贵可都是好人家的闺女人堆起来的啊,这个王媒婆做事实在是太不地道了。”打起精神来的木莲,语气柔和的如吹过来的微风一样,那夹杂着精神力的言语颇具煽动性,村民们听到她的话,立马喝声震天说到时候肯定会来助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