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婶看他动都不动,立马怒了,她爬起身,伸出拳头给他抡了一拳后,才下了炕趿了鞋子走到窗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差点去了她半条命:“妈呀,要命了,死相,赶紧起来啊!着火啦!快灭火!”
李二婶冲过来就死踹了李二狗几脚,直到将他踹下了床才停脚:“什么,着火了,妈的,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着火了。”
李二狗提了裤子拿了木桶便冲出了屋外,他看着茅草堆上的熊熊大火,那腿一软木桶嘣的一声差点摔成几瓣,李二婶看到他这熊样儿,立马给了他一脑勺:“瞧你这熊样儿,真是丢老娘的脸,赶紧拿水桶提水啊!”
这夫妻中倒是李二婶更有魄力,拿起水桶提了水后便往茅草堆上泼,两个人齐心协力的泼了二十几桶水后,才将火给泼灭。李二婶和李狗子心有余悸的对望了一眼,甩了甩已经麻木的胳膊,脸上满是汗水,坐在地上的李二婶越想越不对劲啊,怎么会突然着火了呢!
“你说说,咱们睡觉前放啥容易着火的东西吧。”李二狗伸出舌头直喘气,听到自家媳妇儿的话,完全不放在心里的一挥手:“哪有放啥容易着火的东西,肯定是天气太干燥了啊!”
李二婶推了推了李二狗,一脸你是猪嘛的表情:“你这脑子就从来没有动过,现在的天气还冷得很呢,哪会因为天气太干燥着火啊!”
李二婶不说天气冷,两个人还真没有感觉得到,刚才忙了一通,而且还出了一身汗,被冷风一吹两个人顿时打了个寒颤,李二婶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拉着软成一团的李二狗回了屋子。
躲在一旁吹冷风的天麻和元参,看到已经完成了任务,便趁着夜色赶紧回家了。
李二婶进了屋子,将油灯点亮,还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不知怎的她心里就是有些不安啊!“死相,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李二狗脱衣服上床,一躺到温暖的炕上立马吁了一口气,他听到李二婶的话儿,立马白了她一眼:“就算真有人是故意的,肯定也是因为你的缘故,谁让你喜欢多嘴我舌的。知道俺这辈子最悔的是啥么,就是娶了你这么个娘们,三天两头嚼舌根,而且还是没有的事儿。你不记得上次,人家扛着菜刀打上门来的事儿了,你就不能改改你那性格吗?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儿,俺就真的休了你!”
李二婶一听他这话儿,立马焉了吧叽的,自从出了去年那事儿,这死男人老是拿这件事来找事儿,一不顺心就拿休了自己作筹码,也不看他那熊样儿,又没钱又没屋再没车,能娶自己这么个媳妇儿就是他李家烧了高香了,想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实还是该面对的。
“唉呀,死相儿,那次的事儿俺又不是故意的。”李二婶爬上了李二狗的背,一个劲的蹭啊蹭,那已经下垂的馒头在他背后摩擦啊摩擦,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背后有人再挑逗自己,他当然是有反应的,虽然李二狗觉得自家媳妇儿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以前了,那曾经让他爽的小孔变成大孔了,但是有孔就好总好过用五姑娘来解决,这话虽是粗鲁但是实在啊!
“你这**,一点不弄就全身痒痒了。”李二狗哼哧哼哧的呼着气,两眼发经的拉过了李二婶,盖上了被子一阵猛干。不得不说,两个人神经的确够强韧,才发生了刚才那事儿,就有心情进行合体运动,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啊!
木莲是主意的创始人,当然会关注着结果怎么样,所以她也是等到了他们回来,天麻和元参一回来,便按照木莲说的法子,直接跳墙进来了,木莲听到有动静,赶紧起床喵了一声,对方回复了一声喵喵后,便小心翼翼的到了大厅。
她也不点油灯,毕竟大半夜的点油灯,总觉得有点不好,也不能说她小心过头了,毕竟每做一件坏事儿,毕竟就得处理得完美啊,不能让人抓到任何的把柄。“怎么了,做好了吗?”木莲蹲在窗边,小小声的问道。
天麻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就是猛点头,然后伸出大拇指:“放心吧,绝对没有留下痕迹。”木莲脸上满是坏笑的偷笑了几声:“做得很好,你们去睡吧,床已经铺好了。屋里的小桌子上有馒头,记住,别点灯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低调。”
烧了人家的草堆,低调是必须的。
天麻和元参不当一回事儿的乱点头,他们以前给师傅做事的时候,都有好几次被人看到的,不过他们没当一回事儿,只是将看到的人打晕了后,然后以后再做这种工作的话,不到这边来了。村里的事情传播得是十分迅速的,所以李二婶家的草垛被烧了,再经过小溪边那帮洗衣服的妇人嘴里时,再过一会儿村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了,当李二婶端着洗衣盆到小溪时,那些平时与她看不对眼的人,立马娇笑了一声,然后语带刺的说道;“唉,这是报应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好端端的起火了呢。不过,幸亏没有烧到屋子呢,要不然的话就得睡外面了,这怎么得了呢!”
头上带着花色布巾的妇人,故意瞄了一眼李二婶,那眼里的讽刺是人都看得出来。
旁边有些不太愿意掺和进来的人,立马低着头洗衣服,当作没有听到这样的话儿,也没有看到这样的人。李二婶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她冷笑了一声:“真要说遭报应,肯定不是俺家,肯定是你家呢!你也不想想你做啥伤到害理的事儿呢,如果老天真的有眼的话儿,你不要说屋子就是连命也得收回去啊!唉唉唉,瞧你家现在过得光鲜的样子,也不知道那个孩子过得咋样呢,说不定吃不饱穿不暖,也许还被人糟蹋成不成样子呢!”
李二婶子一脸做作的在那里挥着帕子,那一脸的伤心装得倒是挺像,不过她这一番话儿,还真是击中了那个喜欢带花头巾的妇人了,她平生最恨有人拿这事说事了。
“你他娘的说啥呢,看俺不撕烂了你的嘴!”这里的战斗不兴嘴皮子动动,通常就是冲上去动手了,被人叫做花婶的妇人将洗衣盆丢在一旁,冲上去伸出大巴掌便趁其不备的打了一巴掌。
李二婶哪会吃这样的亏,两个人立马扭打在一起,与花婶隔壁的菜婶立马上去劝架了。“唉,你们两个别打了,怎么说说的就动手了呢!”平时这个菜婶是个老好人,而且还受过花婶的恩惠,别人怎么想她不管,反正她就知道眼前这人对自家有恩的。
李二婶哪管你是谁,敢站到战圈就说明是敌对一方,所以她这一爪子也在菜婶的脸上留下了爪迹。“你个不要脸的,平时爱嚼舌头,你要是死了的话,阎王非得拔了你的舌头不可,你个害人精,到时候你肯定得过一下十八层地狱。”花婶子用力一拉,将她的头发拉了一把下来,她将断发扔到一边继续奋战。
头发从头皮上连根拔起,这痛谁也受不了啊,李二婶尖叫了一声,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这个三八婆,你这个卖女求荣的恶娘,亏得你还有孩子,你当时就该绝子绝孙,让你这一辈子生出的儿子没pi眼。”李二婶这话说得狠了,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生得出儿子,但她却只能生出女儿。
花婶吼了一声,使劲力气趁着她拉自己头发的时候,伸出脚踹在她肚子上,将她踹倒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后,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她身上:“怎么的,生不出儿子就嫉妒别人的了,俺告诉你,你这辈子就别想着生儿子了。就算你以后有儿子了,说不定也是你家男人跟别的女人一的,儿子,哼,根本就没有你的份。就算你们天天不知羞耻的在屋里咿咿呀呀的叫,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生女儿。”
菜婶捂着脸上的伤,弱弱的扯了扯花婶,示意她别再说下去了。花婶正说在兴头上了呢,哪会就这么停止尼,李二婶满脸狠意的看着对面这臭女人,手里摸到了一打衣服的棒槌,便甩了过去,直把花婶的头打出了个孔,流了一脸的血,花婶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是血立马晕了过去。
菜婶也是一阵腿脚发软,她扶住了花婶,对旁边的人喊道:“快去叫人啊,你们还愣着干嘛,难道是想看着她死吗?”
李二婶见到自己真的闯祸了,脸上的狠色立马消失殆尽,她突然有如神助的从地上爬起来,哧溜一下就跑了个没影,就连地上的东西也不要了,菜婶在原地喊了几声,也没见她回头,其他洗衣的妇人早就将花婶的丈夫叫了过来。
“咋了,出啥事了,花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格老子的,谁吃了豹子胆了。”花婶子丈夫二锤眼神森森的看着周围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