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爷子身子还好,就是有些孤独。”云龙下意识看了凌阳,他可没忘老爷子那副看起来还不错的身子骨,可是全靠凌阳那副手串。
&esp;&esp;张韵瑶叹了口气:“家里人大都各分东西,就算有住在京城的,也因为要上班,又隔得较远,回玉泉山庄也不方便。爷爷虽然不缺人侍候,可内心却是孤独的。”
&esp;&esp;云龙说:“可不是呢,你爸和你三叔都在外地,就你二叔在京城,可又隔得较远,一星期能回来一回也还得看老天爷的心情以及部委里工作不多。你二婶倒是有空,以前也时常来陪老爷子,只是现在却回来得少了。老爷子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必要时才去外头走动走动。上个月对门的朱老去了,他比老爷子还要小一岁呢,对老爷子的打击相当大。精神好像也没以往好了。”
&esp;&esp;最重要的,老年人与孙辈重孙辈都有代沟现像,孙辈们大都不愿与老年人在一起,平时候小辈们大都不愿老人呆在一起,就算来了,也是呆一会儿就走,所以大多时候,张铁生都是一个人孤独地过。
&esp;&esp;像张铁生这样的老人,他最爱讲的就是以前打仗时的事儿,以及以往的丰功伟绩,重三遍四,翻来覆去地说,听得耳朵都生茧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话锋一转,就开始训斥人了,反正年轻人在老人家眼里,就没一个地方能入得老爷子的眼的。年轻人大都爱面子,自尊心又强,哪受得了老一辈的劈头盖脸的训斥。你反驳两句,就会被认为是顶嘴,是大孽不道的表现,矛盾也就出来了。
&esp;&esp;如今年轻人不愿与老年人相处是普通情况,张克均张克邪张克敌三兄弟就是很打眼的证明。
&esp;&esp;张韵瑶问云龙:“二哥三哥他们呢?没有时常来看望爷爷吗?”
&esp;&esp;“很少,好像在忙吧。”
&esp;&esp;张韵瑶又想到顾永浩的话,又打电话去问张克邪。
&esp;&esp;电话我也去赌场见识下
&esp;&esp;凌阳倒是干脆,很快就同意借钱给他,对于他借高利货的事,只字不提,也没有像别的哥们那般,要么就是苦口婆心的规劝,要么就是冷潮热讽。这令张克邪心中大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是滋味。
&esp;&esp;很快,凌阳就来了。
&esp;&esp;普通白t恤加米色休闲裤动动鞋的凌阳看起来简单又精神,休闲而干净。
&esp;&esp;而张克邪几天没洗脸没洗澡胡子拉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模样,怎么看就怎么猥琐,他不敢看凌阳的脸,嚅嚅地道:“……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不过你放心,这笔钱我会偿还你的。”
&esp;&esp;凌阳上下打量他一眼,淡淡地道:“还去不去赌?”
&esp;&esp;“不赌了,不赌了。”张克邪拼命地摇头,这些天来的死亡威胁让他明白了赌赙的危害,只是后悔有些晚了。家产输得精光不说,还贷了一屁股债,几乎连命都没了。当初他怎么就听信了朋友的话跑去借高利贷呢?
&esp;&esp;凌阳替张克邪还了400万的高利贷,要回了借条,张克邪也得到了解放,并告诉张克邪,虎哥这群人,其实就是赌场派来的人马,专门剥削你们这些死要面子又涉世未深的公子哥们的钱的。顾永浩也被整惨了,几乎成了穷光蛋。
&esp;&esp;看着张克邪不可置信的眸子,凌阳凉凉地道:“不过顾永浩比你有自制力,在知道上了赌场的当后,就及时悬崖勒马,而不是像你这般,只一心想着翻本,以至于越陷越深。”
&esp;&esp;张克邪大受打击,喊道:“不可能吧,我与赌场的老板好歹也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他怎么会这样对待我?他就不怕我知道后报复他?”
&esp;&esp;“傻瓜,你是中了人家的圈套。”凌阳替他分析说:“你刚开始去他们赌场赌钱,估计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或是照顾友人的想法,对吧?”
&esp;&esp;“你玩的时候呢,还从别的赌客那赚了些钱,就有些上瘾了,觉得这钱也挺好赚的。于是下注金额越来越大,刚开始赢了,最后却输了。而你却只会认为是自己运气不好,等下回运气好的时候再来赢钱。下回来赌钱还真的赢了,这就更加坚定了你赢钱的信心,然后就这样被不知不觉被套。”
&esp;&esp;看着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的张克邪,凌阳又毫不客气地道:“你在赌场忙活了不少时日,发现输多赢少,估计已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一个个所谓的哥们打电话给你,说三缺一,或是邀你去玩,你其实是知道有可能会输钱的,但内心的以及不好意思拒绝的心态,使你再一次踏入了赌场。你又赢钱了,但很快,就又输了,然后越陷越深。等赌场从你身上榨不到钱后,就会想办法让你去借高利贷。”
&esp;&esp;张克邪嘴巴倏张!
&esp;&esp;凌阳伸手制止他:“先听我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