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阳,是我有眼无珠,我向你郑重道歉!”胡汉军急忙说着,“是我自己心胸狭隘,因为未婚妻谢佳玉的事,我知道她与你是同学,大学时她还追求过你。后来我碰上谢佳玉的同学,说起你们的事,我心里一肚子火,觉得他们是在嘲笑我。后来那天还听万克勤说起,后来你和佳玉又还见了一面,我是真的气愤,想给你一个颜色瞧瞧。”
&esp;&esp;众人看着胡汉军,心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你这家伙也够无聊的,只因为未婚妻大学时的那点子破事,就要找人家麻烦。你这不是自找的嘛。
&esp;&esp;胡汉军又说:“那天你从医院出来,我就想教训你了,人也安排好了。只是还没近你的身,就发现已有人先我一步针对你。那人我也认识,正是付俊杰。”
&esp;&esp;凌阳抬眼,他道:“我知道沈自成是受付俊杰指使的,与谢少无关。我这人向来主张冤有头债有主,付俊杰一事,不会胡乱牵怒到谢少头上了。付俊杰这事儿嘛,只是一点小事,反正他也受到惩罚了,谢少用不着道歉了。”
&esp;&esp;胡汉军心里一紧,这才明白,堂堂市长公子身陷囫囵居然是凌阳干的。越发的小心了,也知道凌阳对自己这个说法不满意,他开口准备再道歉呢。凌阳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失礼的地方,还请胡少海涵。”
&esp;&esp;原来,江雯叫的律师已经来了。
&esp;&esp;大热的天,对方依然穿着衫衣打着领带,手上扣着个厚重的公文包,一副律师精英形像。
&esp;&esp;“胡明全见过师祖。”胡明全上前,并不理会一群衙内,而是双手缩在身侧,朝凌阳鞠了90度的躬。
&esp;&esp;凌阳从江雯嘴里了知道胡明全的父亲居然是麻衣门的内围弟子,如今已是六品术士,实力还不算差,胡明全是肥水不留外人田,担任了麻衣观对外法务代言律师。
&esp;&esp;胡明全也修习了麻衣门术法,只是平时候并不怎么认真,连入门都没有,但比起普通人来说,又要好上太多。也知道自己父亲的本事,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传授的。不敢怠慢,在凌阳面前执了晚辈礼,并口称师祖。
&esp;&esp;又有人开始掉下巴了,不明白胡明全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会叫一个年轻人施主。
&esp;&esp;凌阳摆摆手:“明全,这儿的事儿呢,就先交给你了。”
&esp;&esp;胡明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向警察,用律师的身份与警察交涉,警察不敢怠慢,把事儿简单说了。
&esp;&esp;胡明全大怒:“栽脏陷害,敲诈勒索,金额巨大,这可不是普通案子,这已涉及到刑事案件,理应交由上级公安机关处理。”
&esp;&esp;“还有这么多人作假证,按我国法律规定,作假证需付法律责任,此案不但牵涉甚广,还涉及巨大金额,又团伙作案,恃权妄为,影响恶劣,我会向法院提交诉状。一定要严判重判。”
&esp;&esp;凌阳又轻飘飘地道:“人家身份不低呢。”把李开祥胡汉军的身份说了。
&esp;&esp;胡明全更是勃然大怒:“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有人胆敢包弊,我会请人大和政协的老同志们以及老百姓全权监督。绝不容许有任何腐败份子干涉司法公正。”
&esp;&esp;“若本地法院不敢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我会向京城最高法院提起诉讼的。”
&esp;&esp;“明全,你打了多年官司,难道还不清楚官官相护的威力?”
&esp;&esp;王宇阳也赶紧说:“是呢,咱们都是无权无势的,万一人家对咱们来阴的黑的怎么办?”
&esp;&esp;胡明全尽管是第一次与凌阳打交道,但他向来通透,立即就说:“师祖不是才帮了军区司令员韦浩南上将一个大忙么?若当真有这样的事儿发生,只要您电话一个,相信韦司令会派一个连的兵力来保护您。”
&esp;&esp;胡明全不愧为律病,一来就切中要害。“团伙作案,恃权妄为”这些帽子,他们的老子扛还扛得起。就是打官司他们也不是多惧怕的,因为这么多衙内绑在一起,拧成一股绳,也能掀出滔天巨浪。
&esp;&esp;若是在本地打官司,他们也不怕,毕竟是自己的主战场,多少能够占些便宜。就算搅到京城,他们在京城又不是没人。
&esp;&esp;另外,他们还真想过来点阴的,可胡明全的最后一句话,才真正让一群公子哥慌了神,赶紧说:“我也只是受人指使的,我道歉,我道歉还不成吗?”
&esp;&esp;甚至还有更怂的,“要么我赔钱。”
&esp;&esp;胡汉军也吓了一跳,凌阳居然还有军方背景?这下子可就玩大了,军方向来不受地方管辖,又无法无天惯了,当真把他们打了,也没地方说理去,于是赶紧说:“凌先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承认,我在万克勤王聪海的讥笑下,当时确实是鬼迷了心窍。看到付俊杰收拾你,我只想在一旁看好戏。后来在文明饭店用餐,又意外看到你,心里就痒痒的,又想整治你一回。所以,所以我这才合着大家想了这么个法子整你。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esp;&esp;“凌先生,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接受任何惩罚。只是请凌先生放过开祥他们,他们只是受我撺掇而已。”
&esp;&esp;李开祥有些郁闷,他恨死胡汉军了,可胡汉军都把责任扛回来了,自己若不表示些什么,又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小声道:“凌先生,我也有错。请你原谅,还有宇阳,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你。另外,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另外再支付您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可好?”
&esp;&esp;王宇阳沉着脸,一言不发,但轻抽的脸皮仍是出卖了内心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