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317
&esp;&esp;“……爹……”张韵瑶试着轻声叫道。
&esp;&esp;她还保留着上一世的一部份记忆,也知道自己有个厉害的父亲,还有个被封为公主的娘,只是,记忆已有些久远,这一世的父母亲早已在脑海里生了根,上一世父母的面容几乎模糊了。但大致的轮廓还是有些印像的。
&esp;&esp;元阳子目光复杂地看着张韵瑶,语气低哑:“黛儿。”
&esp;&esp;张韵瑶这才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真是爹爹?”黛儿是她上一世的名字。
&esp;&esp;元阳子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吧。
&esp;&esp;“真是爹爹?您还没死?”张韵瑶又惊又喜,也语无论次了,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来到元阳子面前,“爹爹,您还知道我吗?我股胎到张姓人家,我现在的名字叫张韵瑶,但我一直没有忘记爹爹,还有娘。对了,爹爹居然还活着?那娘呢?爹爹怎会出现这儿?”张韵瑶语无论次地说。
&esp;&esp;“爹爹,凌阳,凌阳……他是女儿这一世的未婚夫,求求您救救他,救救他……”张韵瑶又忽然想到受了重伤的凌阳,又扯着元阳子宽大的袖摆哀求道。
&esp;&esp;看到上一世的父亲,模样性情都未变,对张韵瑶来说,是相当震惊的,她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esp;&esp;上一世的记忆里,她的父亲,对她并不亲近,总是带着封建士大夫特有的威严疏远。以至于张韵瑶尽管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上一世的父亲,却也不敢太过造次。
&esp;&esp;只是为了凌阳,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求上一回了。
&esp;&esp;上一世的父亲,性子淡漠,对她这个女儿也甚少轻近,从来都是淡漠疏远的模样。张韵瑶也没有把握,能说得动他救凌阳。但现在她也是没办法了。
&esp;&esp;只是见元阳子仍是与上一世那般淡漠,心下也冷了几分,但仍是哀求道:“……爹爹……求求您了……”
&esp;&esp;灰灰扑着翅膀过来:“是小姐吗?”
&esp;&esp;“唉呀,真是小姐呀。”
&esp;&esp;张韵瑶一双被泪水洗过的脸,混合着灰尘泥土,完全就像个大花猫了,她抹了抹眼泪,看了灰灰:“你是灰灰?我想起来了,你是灰灰。”上一世父亲的宠物,寸步不离。
&esp;&esp;“灰灰,你帮我求求爹爹,求爹爹救救我未婚夫吧。”
&esp;&esp;“黛儿放心,那小子没事。”元阳子说。他向来冷心冷情惯了的,加上长年修道,早已练就了清心寡欲,为怕俗世牵累修道进阶之路,所以对谁都是冷淡的模样,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esp;&esp;自从助女儿重新投胎转世为止,上一世他们间的父女之情已终止。元阳子也不再打算认回张韵瑶,只是,在阳间偶然相见,坚定了多年的内心,还是略有些波动。
&esp;&esp;到底做过一世的父女,自己到底亏欠女儿良多,看着哭得伤心的张韵瑶,元阳子有些陌生,又有些不自在,还有些难过。
&esp;&esp;“小姐,公子没事,公子正在疗伤,有主人在,公子不会有事的,小姐不要担心。”灰灰扑闪着翅膀。
&esp;&esp;“凌阳真的没事吗?”得到灰灰的再三保证,张韵瑶这才恢复了冷静,她仔细看着凌阳,果然,尽管脸上满是灰尘,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呼吸还在,身上也出现淡淡的紫气,并不像是气绝或重伤不得治的人。
&esp;&esp;她大松口气,忽然间就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esp;&esp;“小姐,您没事吧?”灰灰落在张韵瑶面前,关心地问。明明只是一只鸟儿,却像人一样,居然扑闪着翅膀,作势抱着张韵瑶,并安慰她说:“小姐不要担心,公子会没事的。主人这次来,就是来救公子的。”
&esp;&esp;“……你叫凌阳为公子……”张韵瑶喃喃地说,久远到已糊模几乎不存在的记忆,仿佛找到了钥匙般,那些已被忘得干干净净或从未想过的事儿,忽然流水一向挤进脑袋里。
&esp;&esp;她想起来了,上一世的父亲,还有一个徒弟,只比她大三岁,却深得父亲的宠爱,使她深深妒嫉着,因此时常与它作对。灰灰也称呼他为公子,连家中一应仆妇,也恭敬称他为公子,明明只是父亲的徒弟,却比她这个正牌小姐还要像主人。
&esp;&esp;“爹爹,凌阳是您的徒弟?”张韵瑶呆呆地问。
&esp;&esp;元阳子没有回答,因为凌阳已经疗伤完毕,已从地上一跃而起。
&esp;&esp;“师父!”凌阳往元阳子扑去。
&esp;&esp;元阳子抬脚一踹,凌阳就惨叫着飞了出去。
&esp;&esp;张韵瑶尖叫着往凌阳扑去,“凌阳,凌阳,你没事吧?”她搬开一堆石头,扶起灰头土脸的凌阳。
&esp;&esp;“咳咳,没事,没事……”凌阳一边咳嗽,一边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