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万三吃了一惊:“关黄文轩什么事?”他觉得黄文轩多好的一个人呀,老婆那样骂他,都还忍着让着,如果换着自己,早就暴走了。
&esp;&esp;凌阳失笑:“如果黄文轩当真是个好男人,他老婆还会那样成为怨妇?”
&esp;&esp;李万三不以为然:“有些女人呀,就是爱抱怨,一丁点的事都要抱怨个没完,还爱翻旧账,成天没完没了的抱怨,男人可受罪不起。我是男人,深有体会呀。”
&esp;&esp;凌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esp;&esp;……
&esp;&esp;下午,张韵瑶放学回来,就算到凌阳站在床边弄着什么,就问:“干什么呢?”
&esp;&esp;凌阳忽然现宝似的把床上堆放的衣物让她瞧:“刚才酒店工作人员把我们的换洗衣服送来了。我正在叠呢,对了,你的内衣裤我也替你洗了,指了指卫生间。”目光显摆地看着床上已折叠好的衣服。
&esp;&esp;其实,这些衣服他早就折叠好了,只是一直没有放进衣柜里。目的嘛,自然是等未婚妻回来表扬他的。
&esp;&esp;“不会吧,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错不错,有进步,唉……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折得有些不符合标准。”张韵瑶张大了嘴巴,虽然不明白这家伙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但能主动干这些家务,还是相当欣慰的。为了不打击他的积极性,也就忍下一箩筐的批评,拿起一件自己常穿的白衬衫,重新打开来,给他做了示范:“衬衫只有一件叠法,那就是把衬衫放在水平位置铺平,衬衫比较皱的地方要弄直,再把所有扣子扣好,最上边一颗也要扣好。然后把衬衫翻到背面来,把两只袖子也平坦在两边,把随便一只袖子往里叠进一小段。再把另外一只袖子也是同样叠好。然后把衣摆向上叠一小段,再向上叠一小段,这段要比前面的那段稍微大些,最后翻到正面来,再把领口理一下。再把肩膀处领口处理一理,这样就可以了。放到衣柜里也不会容易皱了,最重要的,穿在身上,特别有质感。”亲自折了一遍后又说:“衬衫想要穿得高端大气上档次,在折叠之前呢,最好还要用熨斗熨一下,再折叠,这样穿出来的衬衫才能笔直舒展。”
&esp;&esp;张韵瑶如数家珍,但凌阳听在耳里,无异是听天书。
&esp;&esp;她又把凌阳折好的一件t恤翻出来,t恤有t恤的折法,裤子又有裤子的折法,大衣不能折,最好熨一下再挂起来,还有袜子需要放到专门的收纳盒里,林林种种……等她全都示范后,凌阳原本昂得老高的头颅已垂了下来。
&esp;&esp;张韵瑶见他这般,又好气又好笑,又努力找了个赞美之词:“张家公主的气场
&esp;&esp;张韵瑶笑了起来,搂着他的腰,问道:“今儿个受了什么刺激?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esp;&esp;“没有。”
&esp;&esp;“当真没有?”
&esp;&esp;“没有,绝对没有。”凌阳低头吻了她,“只是觉得,每天都是你在做家务活,我什么事都没干过,怕你会心生怨言,想替你分担罢。”
&esp;&esp;“唉哦,居然还良心大发现?哈哈,那我要不要表扬你?”
&esp;&esp;“不用,好好爱我就是了。”又亲了她一口。
&esp;&esp;张韵瑶也回吻他,发现这家伙又开始起化学反应,赶紧推开他,抓着他的脸不让他吻下来,说:“我当然知道你们男人赚钱养家也辛苦,但也休要认为我们女人在家就是享福了。女人对家庭的付出,你们男人永远没法子感受。不过我还是要与你说明,家务活儿呢,我来做,但也休要认为女人做家务活就天经地义了,知道吗。”在张韵瑶对凌阳的认知中,这男人啥都好,就有些大男人思想,在家务这版块上,尤为突出。
&esp;&esp;不过张韵瑶想得开,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不想做的到时候请家政就是了。也没必要为了家务谁做得多谁做得少就闹矛盾。
&esp;&esp;“知道。”凌阳低下头来亲她。
&esp;&esp;张韵瑶也觉得这家伙今天的表现可圈可点,尽管还有帮倒忙的感觉,不过看在他有长进的份上,给他份奖励就是了。
&esp;&esp;奖励过后,天色已黯了下来,张韵瑶捡了衣裳罩在身上去了卫生间。一会儿后,她又出来,手上拧着已洗了的贴身内衣裤。
&esp;&esp;凌阳张大嘴巴:“我又做错了?”张韵瑶手头的衣服正是他今天回来清洗的,难道是没洗干净,还是没有晾好?
&esp;&esp;“虽说今天的表现不错,值得表扬,但是呢,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张韵瑶说,“首先,女人因身体构造原因,内衣裤一定要单独清洗,用肥皂加热水洗了后,尤其不能与袜子之类的一起洗。另外,内衣裤不能放在卫生间阴干,必须要经过阳光曝哂,才能杀毒消菌哦。”
&esp;&esp;凌阳悻悻然地道:“你们女人就是麻烦多。”以前女人的贴身衣裤凉在外头都会被视为不吉不雅甚至不庄重的,只能晾在隐蔽处,现在居然反其道行之了,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呀。
&esp;&esp;张韵瑶笑嘻嘻地道:“确实麻烦,但我们女人也是有好处呀,你要想想,若是这个世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你们男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是不?”
&esp;&esp;“哼,歪理。”凌阳躺在床上,说不过她。
&esp;&esp;“歪理也是理,最重要的,你也不想我生病是吧?”
&esp;&esp;凌阳翻翻白眼,郁闷死了,好心做了回家务,原以为可以得到表扬,却是这等结果,这心情如何会好得起来。尽管他知道张韵瑶已尽量维护自己的自尊心了,但心里仍是不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