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来到房间,我把神医空了的药搭子放到柜子上,神医说:“你告诉我你那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包括前几天你在这里的遭遇,你认为以吴国栋现在的状况,他还有这个精力吗?或者说:“他还会这么做吗?”
我说:“我也这么想,吴国栋病入膏肓,就算他无恶不作,至少现在,他做不到用那样的手段去对付我这个啥也不是的后生。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一个人在假借他的手,背着他做这些事情,其中的利益链不言而喻,他会获得巨大的利益。甚至省城辉哥的事,都是那个人在参与,而不是吴国栋。”
神医说:“我从前年这个时候开始给吴国栋调治,虽然已经有两年时间,却不知道他太多的事情,除了他身边的这几个人,我对他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从来不在我跟前处理军务,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到了暮年的一个普通人,而他,也只是跟我聊一些陈年往事,一些家国情怀,从来没提过现在他在做什么,准备做什么。”
我说:“我去过他的罂粟田,一望无际,我想他的军队控制的绝对不只是这一块地,可能还有好多,他这里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管理体系,才能让他的军队运转,让罂粟变现,而这个体系的首脑,很显然不是吴国栋,吴国栋只是担了一个名号而已。”
神医:“据我所知,他有三个儿子,其中一个在a国,负责那边的生意,一个在仰光,做地产生意,只有小儿子在他身边,只是我没见到过,即是吴国栋病危,这个儿子也从没有出现。或者,他出现过,我不认识,对不上号。”
这就是了,a国毒品泛滥,而来源地大部分来自三角地区,他在那里有人打理再正常不过。
还有一个儿子在仰光做地产生意,看似和毒品无关,其实却是这个黑色产业链的重要一环,毒资被成功洗白,摇身一变,成了成功的合法地产商。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在这个不起眼的村寨里,由吴国栋或者吴国栋的替代者源源不断的输出这黑色的膏体,最终变成花花绿绿的钞票。
这时候军官过来敲门,说饭菜已经准备好,让我们去用餐。
餐厅就在我们住的地方后面,是军人食堂,里面有很多军人在用餐,很嘈杂,军官带我们穿过人群,到了旁边一排雅间。
这里可能是军官或者级别高的人用餐的地方。
他让我们进了一间房,他自己却没坐下来,给我们安排好后离开了房间。
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还有一小盆米饭,两荤两素,鸡蛋汤。
神医说:“赶紧吃吧,饿坏了吧?”
年龄人不经饿,从瑞丽出来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不饿才怪。
我给神医和自己盛了一碗饭,然后才坐下来吃。
饭菜还算可口,他这里的饭菜的口感跟我们差不多,不像他们本地的吃食,放一些古怪的调料,吃起来一股怪味。
神医没有吃荤菜,吃了几口素菜,米饭倒是吃的很干净。
我俩吃好出来,看到很多士兵吃好饭后并没有急于会营房,在外面空地上三三两两的聊天。
我说:“前辈您先回房间,我在外边待一会儿。”
神医:“那你不要待的时间太长,军营里有很多耳目,你自己小心。”
他知道我的意图,特意嘱咐我。
我嗯了一声,绕过三三两两的士兵,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片空地是一个操场,可能是平时士兵训练用的。还有一对篮球桩子,有几个单双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