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有在镇里停留,出去又上了一条小路。
这里的基本建设真的很差劲,特别是公共设施,几乎为零。
虽然就隔着几十公里,这里就像是原始社会。
我估计不会太远了,这条路不是我们上次去的方向,没什么坡道,一直在绕一座山峰。
又开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一个村寨跟前,上面的人跟我们说可以下车了。
你扶着神医下车,这会儿他是病人,行动不便,每走一步都要我协助他移动。
他额头上冒着汗,一幅走路很吃力的样子。
村寨入口处有一个用胳膊粗的原木扎起来的大门,门口两边各站着两个持枪士兵,陪我们来的几个人把我们交给哨兵,他们并没有进来,开着车走了。
或许他们真就是接送人的,跟里面的军队无关。
士兵照例又搜了身,这才在哨厅里打电话。
这时候从里面开出来一辆跨斗摩托,停在我们跟前,下来一个军官模样的跟神医打了招呼,然后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走到跟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我就势腿一曲,差点跪在地上。
神医:“阿坤,我的徒弟,我身体不舒服,在路上照顾我的。他还是是个孩子,你别吓到他。”
军官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只是一个学徒,这才让我们上车。
我赶紧扶着神医坐到挎斗的座椅上,我坐在军官的后座上。
挎斗开的不快,沿着村寨的小路往后山上开。
我隐约透过村寨的民房,看到后山有不少气派的建筑,估计那里就是吴国栋的军营。
这里三面环山,只有村寨口处一条通道,因为有一条河在村寨旁边流过,只有这一面是开阔地。
如果政府军清剿,只能在河流和村寨口这个方向打,难就难在这条河流水很喘急,根本无法站脚,剩下的就是有几十米宽的村寨大门,只要把这守住,除非动用飞机,坦克大炮都派不上用场。
因为,要到村寨大门,必须先过了这条河,河上面是一个吊桥,吊桥放下才能过来,虽然河道不宽,只有十几米,可是它深,除了吊桥,再无他路。
这就是吴国栋原则在这里扎营的原因,上次我就算是找到了这个地方,也只能站在岸边叹气。
深不见底的峡谷,喘急的河水,掉下去,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
河道距离村寨入口有好几公里,要不说除非动用飞机,坦克大炮都无能为力。
我不得不佩服吴国栋的老谋深算,住在这里就如同住在铜墙铁壁,只要里面有吃有喝,围困也不起任何作用。
摩托车停在一栋别墅跟前,我赶紧下车,过来扶神医。
现在神医身体抱恙,我的职责是全程服务他。
军官下车跟神医说:“刘先生,将军在等待您去诊治,不过只能您一个人进去,这个小兄弟得留在外边等候。”
神医为难的说:“我身体有恙,行动极为不便,恐怕我自己难以胜任,如果有啥闪失,怕是影响了将军,拖延了诊治的时间。”
军官为难道:“刘先生,在下是执行命令,您知道,军令如山,我不敢违抗。这样,我扶您先进去,如果实在不便,您个人向将军申请,您看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