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良握着她的手不由地紧了紧:“我记得你前天好像说今天晚上要和室友们去聚餐,我送你回学校吧。”
“她们不去了,班里的女生最近都迷上了织围巾,每个人都买了毛线,小梦她们晚上要去跟人家学织花样。”
“那你也给我织件毛衣呗。”
“我哪儿会织,现去学也织不好看,费那么大的劲儿织了你又不穿。”
“你怎么知道我不穿,你织的就算前后都是洞我都会一直穿的。”
乔夜雪虽然懒得学却架不住叶博良的一时兴起,便随他去百货公司挑了些白色的开司米毛线,叶博良最适合穿白色。
两人刚从百货公司出来,一辆车便停在了他们的面前。一个三十多岁的自称是张忠伟秘书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说张忠伟想见乔夜雪。
“我不去。”乔夜雪想也不想地答道。
那个秘书十分为难,又不能强拉她,只得极有毅力地跟在他们后面。
他不想让这件事再继续打扰到乔夜雪,便试探地问道: “乔乔,要不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替你去医院看看?这样完全不理总归不好的。”
“你也别去!”
叶博良向张忠伟的秘书交代了一声,将乔夜雪送回了家便返身去了医院。张忠伟看起来精神不错,夸了叶博良几句就切入了主题。
叶博良听到他是想让乔夜雪和张念清一起做配型,便有些不耐烦,但碍于对长辈的礼貌,还是客气地告诉他会转告乔夜雪。
张忠伟在官场混久了,又在乔家住了多年,察颜观色的本事自然了得,看清了叶博良的不耐,他便开始说起了多年前的往事。他在乔家受的委屈和无奈、他对乔敏静离世的悔不当初以及他对林清扣下了他每月让人带给乔夜雪的生活费的不知情,让因为心疼乔夜雪对他厌恶至极的叶博良的看法不禁稍稍有了些改观。
回家的路上叶博良顺道去了家咖啡店,因为那家店里的卡布奇诺蛋糕是乔夜雪喜欢的,刚一进去他便瞧见了陈越东,陈越东正平静如水地听着对面的一个中年女人向他哭诉着什么。那女人叶博良从没见过却觉得眼熟,想了片刻他才发现,她的眉眼很像张念清,难道是林清?
陈越东和张念清已经退婚了,眼下他和林清坐在一起虽然让叶博良隐隐有些奇怪,他却因为惦记着乔夜雪的事没功夫多想。
乔夜雪一听到配型便冷笑了一声:“我才不去,这是他的宝贝女儿该尽的义务,不是我的。”
“他过去不也挺疼你的吗,我当然不希望你去,但是不去对你不好的,父亲再混蛋,生病了女儿不救,对你的以后也肯定不好,人言可畏,我是不想你被伤到。”
“我不怕人言,我要是去了才是对整个乔家的背叛!”
叶博良听她这样说便不再提,只笑着说:“不说这个了,给你买了蛋糕。”
后来果真如叶博良所料的那样,乔夜雪的行为引起了一些窃窃私语,包括他的家人,但他却并没有向她提起,只是周末的时候找了个借口没带她回去。
对于这些乔夜雪一直毫不知情,直到叶校长将她叫了过去。
最终她还是去了医院,不过不是因为原谅了张忠伟或畏惧人言,在这上面乔夜雪一向固执,而是终于知道了从头至尾叶博良为了她承受了多少来自家庭的压力,原来什么他父母一着急就不会再为难他们、什么来不及再生个儿子所以不会生他的气都只不过是他嘴上说的轻松……
她这才知道,为了能和她在一起,为了她能融入他的家庭,叶博良做了太多的努力,所以为了让他少一点为难,她也愿意妥协。
周一的早上,叶博良逃了课将乔夜雪送到了医院,她刚一进去,他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陈越东。
“你不该逼她来的。”
叶博良听了十分不快:“我什么时候逼过她?真的为她好,是应该让她做对自己最有利的而不是一味的纵容。”
“你没见过以前的她,所以不会知道家破人亡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你要是见了,就绝不会让她来做什么配型,你应该想尽办法让她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儿,而不是在一旁替她分析做什么更有利。”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的更新时间为后天下午。。。。。。
46、颠倒
乔夜雪一出来,陈越东就迎了上去:“雪雪,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以为他又是像以前那样找借口见自己,乔夜雪看了眼叶博良,终究还是狠下了心:“可我没空。”心中虽然隐隐作痛,可事到如今,这样才是对三个人都好的选择。